“嗯。”
“我們收養一個孩子吧。”
“嗯。”
“若蘭。”
“你沒想要問什麼嗎?”
“男孩女孩?”
“還不知道呢。”聲音停頓了一下,“可能是女娃哩。”
“嗯。”
程千帆鼻頭一酸,緊緊地抱住了白若蘭。
他知道,她什麼都知道,她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就這麼默默地陪伴他,支援他。
“若蘭。”
“嗯。”
“我好喜歡你哩。”
“阿拉曉得哩。”
……
翌日。
半夜裡下了雨,清晨,淅淅瀝瀝的雨水停了。
紅日初升。
周茹挎著菜籃子從黃包車上下來。
付了車資,和程府的保鏢隨意的打著招呼,進了院子就看到‘小程總’正拿著花木剪刀在修剪盆栽。
“程先生早啊。”‘小廚娘’笑吟吟說道,說著提了提手中的菜籃子,“新捕的蝦子,今天做蝦子醬面。”
“我看看。”程千帆將剪刀遞給周茹。
周茹接過剪刀,熟練的修剪枝丫,程千帆則抓了一把小河蝦,拿到鼻尖嗅了嗅,然後才滿意的點點頭,“還不錯。”
周茹得了誇獎,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回電老闆。”程千帆低聲說道,“三叔被捕,受盡折磨,仍堅貞不屈,已然壯烈殉國,其志如磐石而不可移,其人之浩氣長存寰宇!”
他的聲音低沉,語速很慢,卻似乎有著莫名的力量。
周茹用心記著電文,她的臉上勉強掛著笑容,心中卻也已是無盡悲傷。
程千帆從身上摸出一張紙條,遞給周茹。
“麻雀。”程千帆說道。
這是用密語寫的電文。
意既周茹只看到紙條上的無規律的字,卻並不知道電文內容。
麻雀是後面這段密電的甄別電碼。
有了這個甄別電碼,重慶那邊才會相信這是肖勉發給戴春風的私人密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