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副總,您肩膀上中槍了,還是早些醫治,以免耽誤病情。”警察醫院的副院長和苗安在幾名醫生的陪同下慌里慌張的出來,看到程千帆肩膀的槍傷,趕緊關切勸說。
程千帆還是小程巡長的時候,便是法租界的一方人物了,現在已經是小程總的程千帆,更不是他能得罪的。
他剛才已經聽說了槍擊案發生後,崗亭的巡捕怕死,沒有第一時間救援,這讓他擔憂不已,擔心程千帆會秋後算賬。
……
程千帆看了副院長一眼,冷哼一聲,“託福,還死不了。”
聽了這話,和苗安心中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這程千帆果然要秋後算賬,不破財消災的話,此事絕難善了。
“程副總,您在醫院門口遭遇暴徒襲擊,醫院護衛不力,此乃不可推卸的責任。”和苗安露出慚愧不安的表情,“此事,醫院以及和某人定然會給程副總一個交代。”
說著,他關切的眼神看向程千帆的肩膀,“程副總不顧傷情,堅持現場處置,令人敬佩不已,但是,還望以身體為重,趕緊治療為先。”
程千帆深深的看了這位與前清那位大貪官同姓的副院長先生,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身形晃了晃。
“快些,擔架呢,程副總受傷暈倒了,趕緊治療。”和苗安趕緊大聲張羅著。
……
“納尼?”荒木播磨手中握著電話筒,眼睛瞪著,滿眼的震驚之色,“你再說一遍。”
“好了,我知道了。”荒木播磨掛掉電話,直接拉開門,走到斜對面的辦公室門口,敲門,“課長。”
“進來。”三本次郎說道。
荒木播磨推門進來,“課長,出事了。”
“恩?”三本次郎正在練習刀法,聞言微微皺眉,順手一個斜向劈砍,問道。
“長友先生和宮崎君在警察醫院門口遇襲。”荒木播磨表情急切說道。
“什麼?”三本次郎揮舞指揮刀的手停住了,“長友君怎麼樣了?”
“長友先生被醫院拉進去搶救,宮崎君也中槍了。”荒木播磨說道。
“巴格鴨落!”三本次郎一刀劈在了榻榻米桌面上。
“我需要知道具體情況,立刻去查!”三本次郎咆哮著,“長友君絕對不能出事!”
“是!我這就去查!”荒木播磨趕緊說道。
……
力行社特務處,上海站秘密據點。
陸飛戴著手下,躲開了巡捕的大搜捕,終於安全回到據點。
“事情辦得怎麼樣?”上海站代站長鄭利君急忙詢問。
“報告站長!”陸飛一臉鄭重,敬禮,“屬下陸飛,幸不辱命!”
“好!好!好!”鄭利君大喜,上來兩隻手拍打陸飛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不會令我失望的。”
“屬下動手的時候,程千帆正和茅岢莘在一起。”陸飛彙報說道,“這個程千帆素來親日,屬下當時便想著將程千帆順手一起幹掉。”
“誰讓你對程千帆動手的?”鄭利君臉色一變,厲聲喝問。
程千帆確實是親日,他自然知曉。
不過,程千帆的身份比較特殊,此人在法租界勢力不小,影響力也較大,現在更是剛剛履升為中央巡捕房副總巡長。
這個職務和身份意味著程千帆已經成為法租界巡捕房舉足輕重的重要人物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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