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款槍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因為彈丸初速高、質量好,因此命中之後往往易於貫通,創口光滑,一打兩個眼,對周邊組織破壞不大。
只要不是直接命中要害部位,救治及時的話,且死不了,休息倆月,又是一條好漢。
……
“槍手是從那個房間開槍的。”程千帆捂著肩膀,疼的直冒汗,咬牙切齒的說道,“呂虎,你帶人去看看。”
“是!”大頭呂點點頭,隨手點了幾個巡捕,“你們幾個,跟我去看看。”
“香菸!”程千帆沉著臉,說道。
護衛在他身旁的老部下立刻明白,伸手從巡長的身上摸出煙盒,取出一支菸塞進巡長的嘴巴里。
“巡長。”他從身上摸出洋火盒,劃了一根洋火,點燃菸捲。
因為程千帆現在還兼任三巡巡長,所以,三巡的巡捕還是習慣稱呼他為巡長,程千帆對此並沒有制止,反而很高興,這也是一種親近之意。
一輛軍用卡車疾馳而來。
“程副總,程老弟,這是怎麼了?誰幹的?”袁開洲從車子副駕駛跳下來,看著捂著肩膀,肩膀上殷紅一片的程千帆,一臉震驚問道。
“勿曉得。”程千帆苦笑一聲,“就是在路邊抽根菸,就捱了槍。”
說著,他眉頭緊鎖,咬著牙,一幅要吃人的表情,“要是知道是誰,老子殺他全家!”
“茅醫生還活著!”這個時候,一聲驚呼傳來。
程千帆露出‘驚喜’的表情,轉身看過去,只見一個警察醫院的醫生正在檢查茅岢莘的情況。
“茅醫生怎麼樣?”程千帆兩步走過去,急聲問道。
“報告程副總,茅醫生的情況很糟糕,必須立刻搶救!”醫生說道。
“那還愣著做什麼啊,救人啊!”程千帆大聲呵斥。
他心中卻是十分遺憾,他剛才故意不去理會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長友寸男,而是去關注被打傷的槍手,以及安排人去槍手的射擊點檢視,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確保茅岢莘死的徹底。
他考慮再三,長友寸男是一個隱患,雖然活著的長友寸男可能成為他的一個新的靠山之一,但是,這個人始終是一個不確定因素。
譬如說,長友寸男雖然只當了他不足半個月的教官,但是,長友寸男教導過的神戶大學的學生何其多,如果此人正好和某個神戶大學的畢業學生還保持聯絡,並且從其口中得知了關於宮崎健太郎當年的一些軼事。
這便麻煩了。
所以,還是死了的長友寸男最好!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即使是長友寸男死了,也不會對他有太大的影響。
此次襲擊事件,本質上來說和他無關,且他自己也受傷了。
他是在兩個小時前剛剛和長友寸男見面,轉過來兩人便一起遇襲,這說明襲擊事件是意外,和他無關。
更加確切的說,他的受傷可以說是受到長友寸男的連累,在特高課那便,他是完全可以撇清此事的,不虞會有隱患。
只是,他沒有想到,長友寸男的生命力如此頑強,竟然耽擱了好一會還沒死透。
……
此時此刻,一輛黑色的小汽車開過來,停在了距離醫院門口稍遠的地方。
駕駛座的車門開啟,下來一個人。
程千帆立刻認出來這便是剛才送他以及長友寸男來的司機。
因為長友寸男的身份極為隱蔽,所以,特高課沒有安排本部特工開車,而是透過駐滬的日本商會的名義,從一個日本商人那裡借用了一輛車和司機。
司機要靠近。
捂著肩膀,面色陰沉的程千帆輕輕搖搖頭。
司機停住腳步,轉身上了車,啟動車子,即刻掉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