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太,趙先生有一句話託我們告訴你。」另外一人沉聲道,「你是有身子的人,遇事要冷靜,因為他很擔心你的。「
「好,我冷靜。」陶雲紅嚥了口唾沫,臉孔發白,用力點頭。
特情組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開啟木箱子,從夾層取出了書信,雙手恭恭敬敬的遞給了陶雲紅。
「嫂子,書信在此。」
陶雲紅沒有注意到對方稱呼已變,她一把搶過書信,先是看了一眼,信封寫著∶
雲紅吾妻(敬啟)。
是趙義的字。
她哆哆嗦嗦的抽出信紙。
入目看。
」雲紅我的愛妻
這是我與你最後一封信了。
真的很抱歉,隱瞞你這麼久。
我本國民革命軍軍人,奉命潛伏上海,從未背叛國家和民族。
是的,我乃抗日軍人,非漢女幹!
雲紅吾妻,聽到這個訊息,你大抵是非常高興的吧。
也會為我驕傲的吧。
我也很驕傲,為能夠擁有賢妻而驕傲。
吾妻,且與你說一件事,我今日便要赴死了。
男兒生逢亂世,家國飄零,自當不惜此身,馬革裹屍乃吾輩軍人本分。
好吧,雲紅吾妻,我偷偷對你說,我的心中是不平靜的,是害怕的,非膽怯偷生,唯掛念與你和孩子。
唯念我之身死,吾兒(女)將來不必遭受死難,盼你將來可平平安安。
此身已許國,再難許卿。
深愧疚之。
我為國而死,死得其所。
千言萬語,此頁紙寫不下我對你的思念和牽掛。
就此告別吧。
雲紅吾妻,你已有身,不可因我死而過於悲傷……
為夫愧疚,欠你太多。
來世若相逢,若不棄,定當白首相伴贖罪!
為夫,趙義。
絕筆,頓上!
民國二十八年,五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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