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同志非常細心,從蛛絲馬跡發現了一些疑點。”房靖樺點點頭,說道,“當然,這一切畢竟都只是我們的推斷,對於姜琦,我的意見是先控制住,然後再審問。”
說著,他看向羅延年,“老羅,你的意見呢?”
“我沒意見,必須立刻控制住姜琦,不能夠讓他和外界有任何聯絡。”羅延年表情沉重且憤怒,“我倒要親口問問他,他為什麼要背叛革命,背叛人民!”
“房書記,羅部長,那我現在就先回旅館。”阿海說道。
“讓高蘭帶人陪你一起去。”房靖樺說道,“先穩住姜琦,帶他出來後,再在無人地方控制住他。”
“別讓這混賬東西跑了。”羅延年憤憤說道。
“跑不了。”阿海說道,“他的腿腳受傷了。”
看著高蘭和阿海離開了,羅延年點點頭,“阿海同志很不錯,不僅僅心細,發現了姜琦身上的不尋常之處,還能想到故意滑倒剷傷了姜琦,令其無法外出,這小子,腦子靈光呢。”
“阿海同志是一位非常有能力,很謹慎和機敏的同志。”房靖樺也是讚歎說道。
“就是有時候運氣不太好。”羅延年又說了句。
……
愚園路668弄25號。
陳專公館。
“陳部長,您留步,留步。”程千帆面帶笑容,態度恭敬,“此番叨擾了。”
“賢侄這是說的什麼話。”陳專留著漂亮的鬍鬚,一眼看去仿若一位頗為儒雅的老夫子,“我這樣的老朽啊,最喜歡和賢侄這樣的年輕人多交往了。”
說著,他捋了一把須,“從你們的身上,我彷彿看到了自己當年意氣風發的時光啊。”
“歲月如梭……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看著陳專感慨的樣子,程千帆也是喟然長嘆,“正是因為有陳部長這樣的國之柱石,為了中華奔走、殫慮,家國幸甚,民族幸甚呀。”
“賢侄這話說到老夫的心坎裡去了。”陳專聞言,大喜,忽又表情憤慨,“我等值此危急時刻,臨危受命,拯救國家和民族與水火之中,卻慘遭誤解,揹負罵名,實在是痛煞老夫了。”
“陳部長哪裡老了?”程千帆微笑說道,“您老人家老當益壯,我可是聽說了,您老又準備納一房呢。”
“哈哈哈哈。”陳專哈哈大笑,“牧齋公當年一枝梨花壓海棠,老朽歲年邁,卻也願意效仿古人。”
程千帆亦是哈哈大笑,一老一少兩個以性好漁色著稱的男人相視一眼,頗有惺惺相惜之感。
程千帆再請陳專留步,應下了數日之後的宴會之約,彬彬行禮後離開。
……
“父親,程千帆只是法租界中央巡捕房的一個小小的副總巡長,您貴為外交部長,行通萬國之使命,又何必對這樣一個小嘍囉如此?”陳文濤過來攙扶陳專回正堂落座,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小小的副總巡長?”陳專看了兒子一眼,“是啊,一個小小的副總巡長自然不在總務司司長的法眼之內。”
“父親,兒子若有看不透的地方,您指點一二便是,又何必這般冷嘲熱諷與我?”陳文濤苦笑一聲,說道。
“你可知道,在這個法租界,我這個維新政府的外交部長說話,也不如他程千帆這個小小的副總巡長有用?”陳專深深地看了兒子一眼,表情嚴肅說道。
“父親何必自謙。”陳文濤搖搖頭,“且不說您乃是北洋重臣,備受友邦尊重,便是兒子我這個總務司司長,也是往來無白丁,談笑有鴻儒,更是備受各界朋友敬重,便是……”
陳專看著一臉傲意、自得的兒子,臉色極為難看,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打斷了陳文濤的洋洋之語:
“便是,便是,便是——你吃屎長大的!”陳專氣急,汙穢之言脫口而出,恨恨罵道。
“實權!實權!我說了多少遍了,有權,有勢,說話才有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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