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上得到情報,日軍準備對包括青東人民抗日遊擊隊、南匯縣保衛團第二中隊等等抗日武裝所領導的游擊區進行大範圍的掃蕩。”王鈞說道。
“需要我做些什麼?”程千帆表情嚴肅說道。
“這些分佈在鄉村的抗日遊擊區和游擊隊是江蘇省委和上海市委在極為困難的情況下發展起來的抗日武裝力量,是上海市的抗日火種,必須儲存下來,絕對不能讓日寇的如意算盤成功。”王鈞正色說道。
……
盧溝橋事變後,教員同志派遣正在抗大學習且即將畢業的張舟同志,帶領吳戈陽、餘大治、彭棟才等紅色軍隊優秀幹部經西安、南京抵達上海,準備在日軍佔領地區開展敵後游擊戰爭。
在一年多前的“八·一三”淞滬會戰炮火中,設立在上海的中共江蘇省委敏銳的注意到在上海郊區開展抗日武裝鬥爭的問題。
省委及時成立了上海軍事運動委員會。
張舟同志任軍委書記,吳戈陽、餘大治、彭棟才、曾華河等同志為委員。
在去年的九十月份,在日軍瘋狂進攻上海的時候,紅黨江蘇省委軍委在上海舉辦三期軍事訓練班,約三十多人參加,主要學習如何組織遊擊武裝和開展游擊戰爭的戰略戰術,為上海淪陷後的敵後抗日鬥爭提前做準備。
……
在一次討論中,學員們向張舟同志提問:“同志,你剛才講的都是紅色時期在農村山地打游擊的經驗,現在上海周圍都是河網密佈的平原地區,該怎麼打游擊?”
張舟同志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他經過了縝密思考和調研後,並且和吳戈陽同志探討之後得出判斷:
上海周邊廣大農村地區村鎮稠密,人口眾多,日軍絕不可能全部佔領,而是隻能控制城市及某些重鎮和主要交通線。
如此,大家可以在有條件的村莊秘密組織游擊隊,白天分散在各村,晚上集中起來打游擊,等到隊伍發展壯大了,再根據實際敵情,相對集中行動,進而發展成遊擊軍進行較大規模作戰。
他們把這一設想提交給江蘇省委進行討論,獲得省委的同意。
程千帆當時以法租界特別黨小組組長的身份也看到了這份秘密檔案,他以自己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優秀‘肄業生’的身份對此表示贊同和支援,並且以自己對於上海地理環境的瞭解,提出了一些見解,以茲作為補充。
因為此事,張舟同志對於這位不知名的同志還特別表達了感謝。
……
“是啊,這些都是抗日的火種。”程千帆沉聲說道,“正是因為有這些由我黨所領導的抗日遊擊武裝的存在,才能夠給予廣大農村群眾以抗戰信心,讓大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我們在戰鬥!槍聲和勝利,這就是最有力的口號!”
“根據我們的瞭解,此次掃蕩,日軍準備多路同時進軍,組織上的意思是,能否想辦法搞到敵人的進軍計劃圖。”‘蒲公英’同志沉吟說道,他知道這個任務非常困難。
今年一月份,紅黨浦東工作委員會成立,次月,浦東地區第一支抗日武裝——南匯縣保衛團第二中隊(簡稱“保二中隊”)組建,由參加過土地革命時期著名的泥城暴動、曾任中共南匯縣委領導人的周達同志擔任中隊長。
八月,浦委組建第二支抗日武裝——奉賢縣人民自衛團。
九月,浦委組建第三支抗日武裝——南匯縣保衛團第四中隊(簡稱“保四中隊”)。
此外,還有八路軍駐上海辦事處領導的川沙邊區抗日自衛團四大隊(簡稱“邊抗四大”),領導人林軍同志曾先後參加過五卅運動、上海工人第三次武裝起義和南昌起義。
再加上此前已經成立的青東人民抗日遊擊隊等等紅色抗日遊擊隊伍。
我黨領導的滬市農村抗日遊擊隊可謂是遍地開花,由此也引起了日偽軍的關注和警惕。
……
“能確定是日軍哪支部隊負責此次掃蕩嗎?”程千帆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想了想問道。
“不清楚。”‘蒲公英’同志搖搖頭,“不過,組織上分析,渡邊大隊的可能性較大,當然,這只是組織上根據各方面得來的情報的分析。”
“我明白了。”程千帆點點頭,這正是組織上為何將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他的原因,渡邊大隊的一名少佐正是小野順二的同鄉。
“一切小心。”‘蒲公英’同志表情凝重,叮囑說道。
“我會注意的。”程千帆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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