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他當時嚴肅指出來,嚴禁老黃向此人傳播紅色思想,絕對不能讓對方懷疑其身份。
老黃對此自無二話,他能夠在那麼血腥的白色恐怖、那麼多次殘酷的大搜捕中儲存下來,自有他的謹慎。
“我拎著兩瓶清酒,剛離開狄思威路,上了一輛黃包車,就看到一輛小汽車開進狄思威路,車窗落下,我看到了一張臉。”老黃表情沉靜,沉靜中帶著回憶之色,回憶中帶著痛苦,痛苦中帶著恨意,“那張臉,我是不會忘記的,正是陳香君。”
“陳香君為何會出現在狄思威路,這件事我會想辦法查清楚。”程千帆思忖片刻,以法租界特別黨小組組長的身份做出決定和下達命令,“老黃,你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這是組織命令。”
“我服從組織命令。”老黃沉聲說道。
“不過,有件事需要你出馬。”程千帆說道。
“什麼事?”
“宋甫國從香港來上海,不日即將抵滬與我會面。”程千帆說道。
“重慶方面懷疑高慶武和梅申平已經潛入上海,他們可能代表那位汪副總裁和日本人秘密談判。”
“一旦國黨和日本人媾和,他們第一個便會聯手對我們動手。”老黃立刻說道,這是一個包括自己的妻子在內、有八名家人犧牲在國黨反動派的屠刀之下的老紅色戰士的最直接想法,他始終對常凱申和國府保持著高度警惕和不信任。
“你說得對,這是最糟糕的情況。”程千帆點點頭,“不過,從重慶的命令來看,應該只是這位汪填海副總裁參與其中,那位常校長對此是反對的。”
“只有聯合抗戰,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所有人擰成一股繩,打一場全民族的抗日戰爭,中華民族才能保全,我們才能最終戰勝日本侵略者!”程千帆目光堅定,表情無比認真說道。
現在,查詢高慶武、梅申平此二人行蹤,探查他們和日本人之間所謀何事,此乃當下第一要務,其他的事情,哪怕是那等血海深仇,都可以暫時放一放。
“需要我做什麼?”老黃問道。
“暗中監視我。”程千帆微笑說道。
……
“老闆。”範畦敲門進來,反手拉上門,上了門閂。
“怎麼說?”宋甫國放下手上的書本,將靠枕放高一些,扭頭問道。
“是幾個山東的客商,還算好說話,我和他們說了,他們都覺得很不好意思,說以後會注意的。”範畦說道。
隔壁艙房的客人整日鬧哄哄的,影響到了宋甫國的睡眠,宋甫國本身便失眠,需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睡,但是,旅途在外,兇險莫測,他自然不敢服藥,實在是忍不了了,這才讓範畦去找隔壁鄰居溝通一番。
“原來是山東的朋友。”宋甫國點點頭,山東人性情豪爽,義字當先,做事講究。
就在此時,房門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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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龍廷》魚兒小小。
這一日,有人練起拳腳,舉起刀槍,明悟百家武學,布武天下,強國強種。
以鮮血喚醒百姓,以刀槍抵禦外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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