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能扭頭問自己的翻譯修肱燊,“修,你說,我應該相信程說的那些話嗎?”
“程千帆說的話是否屬實並不重要。”修肱燊想了想說道,“他對租界當局素來態度恭敬,頗為忠心,最重要的是,民眾需要這樣的事實。”
席能陷入沉默,沒有說話。
……
“巴格鴨落!”
三本次郎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在了荒木播磨的臉上。
“哈依!”捱了巴掌的荒木播磨雙腳一併,腰桿彎的更低了。
此次對漢斯診所的行動是荒木播磨製定的,不過,因為汪康年突然有緊急事情向他彙報,荒木播磨自忖此次行動應該是萬無一失的,便沒有親自帶隊,而是安排自己的手下西澤帶隊行動。
卻是沒想到,出去執行任務的是十五人,卻只回來了六個人,其中還有三人有傷在身,一人更是受傷頗重。
而帶隊的小隊長西澤以及副隊長吉野更是雙雙為帝國玉碎!
此可謂是三本次郎領導上海特高課以來,上海特高課迄今為止最大之慘敗。
三本次郎出離憤怒,直接掀翻了榻榻米,揮舞著軍刀一陣亂砍,猶自不解氣,又對著荒木播磨一頓三賓得給。
“課長,是我的愚蠢害了大家。”荒木播磨滿臉痛苦和恨意,“定然是那個醫生說了謊話,愚蠢如我,卻輕易相信了他的謊言,以至於我們中了對方的陷阱。”
“你認為南伯然撒謊了,故意引我們進入陷阱?”三本次郎問道。
南伯然便是特高課所秘密逮捕的那名男子,他是漢斯診所的助理醫生,其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德國猶太人。
南伯然受刑不過,招供漢斯診所收治了抗日分子,特別是現在正有一名新四軍的傷員在漢斯診所治療。
“除了這種可能性,我想不到還有其他原因可以解釋。”荒木播磨恨聲說道。
三本次郎陷入了沉思之中,很快,他搖搖頭。
“這種可能性不大。”三本次郎說道,“紅黨在上海的武裝行動力量弱小,他們幾乎沒有可能設下這種陷阱。”
“但是,根據中澤的彙報,他們受到了對方兩名神槍手的前後夾擊,對方使用的是長槍,而我們使用的都是短槍,對方彈無虛發,很多帝國勇士根本無法威脅到對方,只能被動挨打。”荒木播磨表情猙獰。
他粗著脖子吼道,“課長,紅黨的情況我們都清楚,他們缺少行動高手,這次竟然是兩個行動高手伏擊我們,這太反常了,除了這是一個陷阱這種可能性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三本次郎沉默了,他的臉色連連變化。
儘管他的內心傾向於這不是陷阱,南伯然的口供是真的,但是,荒木播磨說的這些話又頗有幾分道理。
這令三本次郎陷入沉思之中。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了。
“誰?”荒木播磨粗聲粗氣、語氣不善問道。
“課長,荒木隊長,宮崎君緊急求見。”外面傳來了小池的聲音。
……
延德里。
大半夜的,小程總的家中,傳來了程太太的叫罵聲,“你這個不聽話的小東西,到處亂撒尿。”
“等著吧,等著捱揍吧你。”白若蘭氣呼呼說道。
然後還有被吵醒的小寶的聲音,“貓咪,快跑,到我這裡來,小寶保護你。”
------題外話------
小區又封了……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