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淪陷前,這些人經常在南京西流灣八號的周浮海家中的地下室聚會,散步抗戰必亡國的失敗主義論調。
此一行人,也被大家暗暗稱為‘低調俱樂部’。
南京淪陷後,國府西遷,在漢口,周浮海又組織了一個所謂的‘文藝研究會’,甚至已經逐漸在長沙、香港、廣州、成都、重慶等地設立分會,拉攏文藝界所謂‘和平救國人士’反對抗戰,反對紅黨,透過出版刊物,大肆宣揚反紅降日的輿論。
程千帆的上海特情組此前便接到了戴春風的密令,要求他關注包括《中華日報》主筆胡鸞成在內的一些汪填海派系的文人。
不待他對胡鸞成有所行動,此人便逃離上海,前往香港,加入到汪填海派系之林柏松主辦的《南華日報》作編輯,以‘流沙’為筆名,撰寫社論,研究所謂的國際局勢,且每每得出結論——抗日必亡國。
……
具體到此事,日本方面向親日派的國府要員身邊秘密安插間諜,這並不奇怪。
但是,服部支頡竟然能夠以隨行人員的身份出現在曾正敏的公開照片中,這足以說明此人已經取得了曾正敏的信任。
這便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了。
當然,程千帆只是敏銳的意識到此事之嚴重性,具體會出現何等變故,對於國府政局以及抗日大局可能會帶來何種影響和動盪,他自知自己能力不足,且看不透。
不過,他相信‘教員’同志、‘翔舞’同志等首長定然能看破此中迷津。
滴滴答答的聲音中,程千帆的內心也是雀躍的,每一次和延州聯絡,他都感覺有風聲在耳邊,帶著熱浪的風聲,呼嘯著鑽進自己的耳膜,這是和延州聯絡的聲音:
‘火苗’呼叫‘農夫’!
‘火苗’呼叫‘農夫’!
“汪氏親信曾正敏身邊有日特潛伏,疑似雙方有秘密接觸。”
“服部支頡,《中央日報》第**期,曾視察之照片,側身拎包入鏡者。”
……
何關回到房間。
開門的聲音驚醒了黃小蘭。
或者也可能是黃小蘭一直沒有能夠真正入睡。
“回來了。”黃小蘭下床,“餓了沒?我給你留了兩個肉饅頭。”
“欸,看到了。”何關笑了笑,拿起小桌子上的兩個肉饅頭,大口吃起來。
“阿關,我想回家看看阿爸,可以嗎?”黃小蘭輕聲問。
何關微笑的面容變得嚴肅,他說道,“不行,我們此次回上海的主要任務是救治木恒大哥,其他的事情儘量少做。”
看著有些失落的黃小蘭,他補充了一句,“小蘭,你是預備黨員,這是紀律。”
黃小蘭望著表情嚴肅的丈夫,點了點頭,“我服從組織紀律。”
“你不能回家,不過,我有任務,需要回家一趟。”何關看著妻子,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真的有任務。”
黃小蘭便笑了,她看著自己的丈夫,“我又不是不曉事的人,也不會怪你。”
“我們一起回去。”何關便笑了說道,“阿媽還沒有正式見過她兒媳婦呢。”
……
程千帆警惕的觀察了周圍情況,他在房頂敏捷的行走。
守在窗臺的貓咪耳朵豎起來。
看向如同幽靈一般摸過來的人。
貓咪無聲無息的來到程千帆的腳邊,蹭了蹭。
程千帆開啟窗戶,敏捷的翻窗入戶,一招手,完成了‘值班任務’的貓咪也跟著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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