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千帆敬了個禮,“覃總,您知道在哪家醫院嗎?”
“應該是伯特利醫院。”覃德泰說道,說著拍了拍程千帆的肩膀,“老修應該在等你呢。”
“覃總,那我過去了。”
“去吧。”
程千帆來到走廊,就看到修肱燊在抽菸。
“老師。”程千帆走過去。
“唔。”修肱燊點點頭,“陪我走走。”
“是!”
……
“你師孃這些天總唸叨你,有時間帶若蘭去吃飯。”修肱燊說道。
“是,是千帆的不對,這些天事情比較多,沒有去看望您和師孃。”程千帆微笑說。
“工作歸工作,生活上的事情也不能耽擱。”
“啊?”
“啊什麼,你小子別裝糊塗。”修肱燊瞪了程千帆一眼,“你們老程家就你一根獨苗。”
“是,是,是。”程千帆趕緊賠笑,說道,“明年指定讓您和師孃抱上侄孫。”
“你一會要去看望蘇稚康?”修肱燊突然問。
“是的,侄兒是有這個打算。”程千帆說道,“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為,竟然對稚康兄下此狠手。”
修肱燊深深地看了程千帆一眼,“你和蘇稚康關係不錯,我很高興。”
說著,他抽了口煙,才發現已經熄滅了,順手丟掉。
程千帆趕緊從兜裡摸出煙盒,給修肱燊遞煙,又摸出打火機點燃。
……
修肱燊深深吸了一口,看了看夜空,“蘇稚康與我也算得上是忘年交,你小子可能不記得了,你小時候,蘇稚康還抱過你呢。”
“是嗎?”程千帆驚訝不已,撓撓頭,“可能我那時候還小,不記得了。”
“餘姚那邊,你這兩年回去過沒?”修肱燊突然問。
“沒有,自從外公外婆幾年前去世後,那邊也沒有什麼親人了。”程千帆說道。
母親蘇稚芙的孃家在浙江餘姚,蘇家也是書香門第,不過人丁單薄,在母親犧牲,外公外婆去世後,餘姚蘇家也沒有什麼親人了。
“你去忙你的吧。”修肱燊說道。
“老師,那我過去了。”
修肱燊擺擺手。
看著程千帆轉身離開的背影,修肱燊深深地撥出一口煙氣。
程千帆行走在走廊上,沿途遇到的巡捕都微笑同他打招呼,小程巡長微笑著回應。
他的心中猶如驚濤駭浪。
老師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餘姚蘇家,他這是在暗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