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聽你的。”白若蘭抿嘴一笑,說道。
吃罷晚飯,程千帆帶著白若蘭和小寶來到法國公園散步。
遠遠的看到彭與鷗在邵媽的陪伴下散步,小寶就飛快的喊著‘邵奶奶’,跑了過去。
邵媽見到小寶,也很欣喜,直接將小傢伙抱起來。
“彭教授,旁聽證的事情,謝謝您了。”白若蘭向彭與鷗鞠躬致謝。
“客氣了,舉手之勞罷了。”彭與鷗微笑說道。
……
白若蘭與邵媽帶著小寶去一旁散步去了。
程千帆將手裡拎著的一個竹籃遞給彭與鷗,“彭教授,旁聽證的事情謝謝了,這是家裡做的點心,你帶回去嚐嚐。”
“程巡長,你太客氣了。”彭與鷗連忙擺手,不過,最終還是盛情難卻,接過了蓋了蓋子的竹籃。
兩人邊走邊談。
“兩塊電池在下面。”程千帆低聲說道。
“好。”彭與鷗高興的點點頭,電臺電池這玩意,屬於嚴格管制軍需品,也只有‘火苗’能搞到。
他看了程千帆一眼,險些沒忍住笑意。
“怎麼了?”程千帆問。
“小黃魚呢?”彭與鷗微笑說,“你問老黃要的小黃魚,組織上可拿不出金條,還得著落在你自己身上。”
“老黃已經將那一根小黃魚給我了。”程千帆說道。
“老黃給了你一根小黃魚,他自己手頭只有一根小黃魚了,他的意思是,組織上要給他補上一根。”彭與鷗說。
“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老同志啊。”程千帆立刻明白老黃為什麼要這麼做,讚歎說道。
他指了指彭與鷗的口袋,“彭教授,你摸摸看。”
彭與鷗伸手去摸,摸到了三根小黃魚,他露出驚訝的表情,“什麼時候放我兜裡的?我說我這個兜怎麼有點沉呢。”
“剛才將竹籃遞給你的時候。”程千帆笑著說。
“三根?”彭與鷗低聲問。
“老黃說他被三根小黃魚買通,那麼,他必須收到三根小黃魚。”程千帆正色說道。
正如出於安全考慮,必須保證手頭上有不菲的錢財,程千帆從來沒有拿出大筆錢財接濟上海黨組織一般,老黃賺了外快,這筆外快就必須到手,不然,這就是一個隱患。
“好。”彭與鷗點點頭,“三根小黃魚,我會如數交到老黃手中。”
……
“彭教授,我的那個手下,秦迪,他是我們的人吧?”程千帆看了看四周,他指導彭與鷗將一隻腳蹬在石凳上壓腿,壓低聲音問道。
“程巡長。”彭與鷗臉色微變,說道。
他第一反應是‘火苗’同秦迪搭上線了。
“我明白組織紀律。”程千帆表情嚴肅,說道,“不是他告訴我的,我不可能未經組織同意,同任何人接觸。”
“是我自己觀察判斷得出的結論。”程千帆的面部表情是陰沉的,說話甚至是帶著幾分怒氣,“誰作出的決定,安排這麼一位毫無地下工作經驗的年輕同志進入巡捕房。”
程千帆三言兩語講述了他對秦迪的暗中觀察,以及今天的‘油墨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