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會贏來眾人‘噢嚯’的驚歎,乃至是恭維聲。
程千帆安撫了老街坊們。
“不用怕,日本人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們這裡是法租界,是法國人的地盤。”
“法蘭西,曉得伐?歐羅巴第一強國!”
“日本人再兇,在法國人的面前,也是要矮一頭的。”
眾人紛紛點頭,放心了。
歐羅巴在那裡,他們不知道,但是,帆哥兒說日本人不敢惹法國人,他們便安心了。
……
白若蘭和小寶還沒有回到家。
程千帆正琢磨著自己下廚弄幾個菜,就聽到了白若蘭和小寶的聲音。
確切的說是白若蘭在訓斥小寶。
“怎麼了?”程千帆看了一眼委屈巴拉的小寶,笑著問白若蘭。
“你自己問她。”白若蘭指著小寶說。
“小寶。”程千帆看著小寶。
“哥,我餓了。”小寶可憐兮兮說。
程千帆就颳了刮小寶的鼻樑,“去,吃塊條酥,我們邊吃邊談。”
“等著吧,囡囡長大了,有的你頭疼的。”白若蘭搖頭笑說,自己也麻利的洗手,繫好圍裙,準備做晚餐。
事情很簡單。
小寶帶領幾個女娃娃,把一個男孩子打了。
“為什麼要打小明?”程千帆問。
小明就是捱打的小男孩。
“他罵鈴鐺,”小寶憤憤不平說。
“怎麼罵的?”程千帆看著小寶氣鼓鼓的樣子,忍著笑,問道。
“他說鈴鐺是巴狗。”小寶說,然後好奇問,“哥哥,巴狗是什麼狗?”
“你學一下小明怎麼罵人的?”程千帆心中一動,面上依然是微笑,問道。
“八狗!”小寶模仿小明的口吻說。
程千帆的臉色微變。
“小寶,這是罵人的話,很不好。”程千帆看著小寶,說道,“這件事也不要再和別人說,記住了沒。”
“噢。”
……
“給。”程千帆取出復旦公學的旁聽證遞給白若蘭。
“呀,辦好了?”白若蘭接過旁聽證,看了一眼,欣喜出聲。
“恩,我上午去找彭教授拿的。”程千帆說道,“不過,日本人進攻閘北了,現在局勢混亂,也不知道復旦現在還是否開課,安全起見,你等我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