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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君,你的坦誠,我很欣賞,也非常高興。”今村兵太郎微笑說,“不過,我很好奇,在三本君已然知曉此事的情況下,宮崎君為何會選擇我,而不是三本君?”
程千帆沉默了,他想了想,開口說道,“實話實說,宮崎也不知道,這個選擇更應該說是出於內心的驅使。”
他看著今村兵太郎,想了想,繼續說道,“或者說,是因為先生。”
他的眼眸中流露出激動、略狂熱的表情,“宮崎出身一般,一直顛沛流離,只有在先生這裡,宮崎感受到了如同谷口老師一般對我的關懷和器重。”
他深深鞠躬,“宮崎自幼深受吉田前輩的影響,矢志為帝國貢獻此身,卻一直惶然,在先生這裡,宮崎彷彿找到了根,看到了前進的方向。”
今村兵太郎看著程千帆,他本以為程千帆會說在‘巖井公館’會有更好發展,會說自己對他一向欣賞,前途遠大。
但是,程千帆卻說‘不知道’。
這令他內心驚訝。
而隨後程千帆說是‘內心的選擇’,是因為他。
這讓他內心頗為舒服,今村兵太郎相信宮崎健太郎是發自內心的話,這也正是他頗為自傲之處。
……
對待年輕才俊,今村兵太郎的態度一向很好,溫和對待,關懷有加。
這也是他拉攏年輕人的慣用手法,且屢試不爽。
宮崎健太郎不是第一個因為這個原因而追隨他的。
故而,他相信宮崎健太郎所言是發自內心的。
而宮崎健太郎隨後這這番話,更是令他動容。(ps1)
這個年輕人是吉田松陰前輩的信徒,從宮崎健太郎隨口便朗誦出吉田松陰的‘幽囚錄’,可見一斑。
自己待人以誠,宮崎君感恩與此。
更有思想的共鳴。
他現在明白,也願意相信宮崎健太郎為何說是下意識的、內心的選擇了。
如此,今村兵太郎內心是頗為自得,且極為歡喜的。
“宮崎君,你很好,我很滿意。”今村兵太郎起身,微笑著,拍了拍程千帆的肩膀,“帝國昭昭,照耀寰宇,此生許國,你我共勉!”
“帝國昭昭,照耀寰宇!”程千帆神情激動,唸到。
今村兵太郎高興的點頭笑,“既然三本君令你伺機加入‘巖井公館’,那麼,此後你便光明正大的來尋我。”
“是!”程千帆恭敬點頭,“宮崎明白。”
兩人相視一笑。
……
民國二十六年,七月十七日,農曆六月初十。
程千帆祖父程顧之的忌日。
江山縣。
白若蘭以孫媳婦的身份祭拜祖父。
江山縣黨部要員參加祭拜。
國軍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常凱申敬獻花圈。
縣黨部主任王文凱致祭詞,高度評價了程顧之老先生為驅逐韃虜、推翻滿清所做出的的貢獻。
同日。
廬山。
在國民政府內主和派強烈反對下,常凱申仍堅持邀請包括紅黨代表在內的軍事、政治、黨派、文化、教育、科技等社會各方面代表開談話會,並且在廬山圖書館發表了《對於日本的一貫方針和立場》的講話。
常凱申操著濃重的寧波官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