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程千帆,李萃群給自己杯中倒了酒,喝了一口,說道,“蘇美一和老丁貌似挺合得來的。”
“所以啊,具體到這件事。”李萃群舉杯向程千帆示意,“學弟你說為兄御下不嚴,為兄實在是有些冤枉的。”
“這麼說,是我錯怪學長了?”程千帆看著李萃群,露出半信半疑之色。
“倒也不能完全說錯怪。”李萃群嘆口氣,“畢竟,從職權上來講,我是特工總部副主任,是他蘇美一的上級領導,學弟硬要說我負有領導責任,為兄也無法否認。”
他與程千帆碰了碰酒杯,說道,“實不相瞞,現在為兄說話,他蘇美一有時候也是陽奉陰違的。”
……
“還真是一個無恥之徒呢。”程千帆冷笑一聲,說道,“若非學長大發慈悲,給了他蘇某人改邪歸正的機會,他墳頭草都一人高了,現在卻這般卑劣。”
“所以啊,學弟若是找我告狀,為兄倒是可以給他蘇美一去電申斥,只不過蘇美一會否乖乖聽話,向學弟你低頭認錯,為兄也不敢作保證。”李萃群說道,“畢竟,南京那邊現在,蘇美一做的不錯,威信甚高。”
“學長,你這個主任當得實在是有些憋屈啊。”程千帆皺眉說道,“如果是小弟我的手下有人敢如此態度對我,小弟早把他套上麻袋扔黃浦江餵魚了。”
“所以啊,你別看為兄表面風光,看似意氣奮發。”李萃群搖頭嘆息,“實際上,這日子也難啊。”
“算了,不說這個了,學長你身份在這裡,不能讓你為難。”程千帆也是嘆口氣,說道,“南京那邊,不勞學長,小弟自己會處理的。”
“欸,這件事……”李萃群露出羞慚之色,嘆息一聲,與程千帆碰杯,“為兄多謝學弟體諒。”
……
李萃群在眾多手下的拱衛下,揮手送別程千帆。
程千帆落下車窗,與李萃群揮手作別。
李浩按了下汽車喇叭,‘小程總’的車隊浩浩蕩蕩的駛離。
車燈燈柱刺破夜色,將前途照亮。
“主任。”趙吉岐站在李萃群的身邊,低聲問,“是上車回極司菲爾路嗎?”
主任對自身安全非常重視,擔心被人刺殺,因而除非特殊情況,主任多選擇住在極司菲爾路那戒備森嚴的辦公室。
“回極司菲爾路。”李萃群淡淡說道。
“是!”
趙吉岐一擺手,幾輛小汽車開過來,並排停靠在宴客樓的門口。
趙吉岐上前,拉開中間那輛雪鐵龍小汽車的車門,“主任,請。”
李萃群微微彎腰,上了車。
這邊趙吉岐也繞過去,上了副駕駛室。
“開慢點,主任喝了酒,當心頭暈。”趙吉岐對司機說道。
司機點點頭。
李萃群看了趙吉岐一眼,微微頷首。
……
“清德。”李萃群一直閉眼假寐,忽而開口說道。
“主任。”趙吉岐說道。
“果然被你料到了,程千帆提起了他在南京與蘇晨德的衝突之事。”李萃群說道,“看起來,我這位學弟和蘇美一的矛盾很深呢。”
“報告主任。”趙吉岐說道,“屬下和曹組長進行過談話,詳細瞭解了程總和蘇區長髮生衝突的情況。”
他對李萃群說道,“因為曹組長也只是後來打聽到的,故而對於一些細節並不掌握,不過,大致情況還是瞭解的。”
“蘇區長將一個投誠的紅黨安置在民盛大飯店,紅黨冒充南京憲兵隊的人,襲擊了民盛大飯店,殺害了那個投誠的紅黨。”趙吉岐說道,“當時程總正好也下榻民盛大飯店,程總的手下似乎是被冒充日本人的紅黨騙了,以至於被他們所利用。”
“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李萃群說道,“曹宇向我彙報過。”
“好了。”他對趙吉岐說道,“清德,你認為程千帆和那蘇美一之間的矛盾,到了何種程度?可有可利用的空間和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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