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征戰沙場的將軍,回到家中也是丈夫,是父親啊,中國有一句古話,憐子如何不丈夫,無情未必真豪傑。”池內純一郎微微搖頭,嘆息一聲,說道,“閣下乃重情重義之性情中人。”
崗村淡淡一笑,中國人都該死,若非當年來中國從事情報工作,他最喜歡的幼子也不會生病夭折。
“這麼說,武正當年確實是在齊民醫院接受治療的?”池內純一郎問崗村。
“確實如此。”崗村點點頭,他永遠忘不了大正十四年的秋天。
“如此看來,軍統為了此次刺殺,確實是工作做得非常仔細啊。”池內純一郎表情嚴肅說道。
他看向平重陽一,“軍統方面針對崗村將軍的其他伏擊點,你這邊有掌握到嗎?”
“沒有。”平重陽一說道,“巡捕房抓捕的那名軍統行動組長只知道他所負責的齊民醫院這條線,關於其他線上的情報,他並不掌握。”
“閣下,重慶方面無法在沙場上戰勝我們,竟然對一位備受尊重、威名赫赫的將軍採取如此卑劣的刺殺行徑。”池內純一郎表情鄭重說道,“閣下的安全至關重要,明後兩天閣下的行程護衛工作,我這邊會做出縝密的安排,也請閣下通知衛隊予以配合。”
按照預定行程,崗村還將在上海逗留一天半的時間,後天將啟程飛回帝國本土。
……
“池內君,給你添麻煩了。”崗村點點頭說道,他並未說什麼‘何其懼哉’、拒絕池內純一郎的好意。
若是沒有戰死沙場,反而死於卑劣的刺殺之下,對於自己而言,那才是最可悲和荒謬的。
而對於刺殺,他素來是忌憚的,前有伊藤閣下、白川前輩這些血淋漓的教訓,他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此前特高課的三本次郎來示警,提及過軍統可能在上海有所行動,而此次確切的情報也來自特高課的宮崎健太郎,這麼看來,特高課的情報還是比較精準的。”池內純一郎說道,“對付軍統,特高課確實是比較擅長。”
他看向平重陽一,“平重中佐,我會安排一個人與你協作,你們兩個人與特高課方面加強合作,一定要全力確保崗村閣下的安全。”
“哈依!”
池內純一郎拿起電話話筒,“讓情報室的小野寺昌吾過來一下。”
很快,小野寺昌吾過來了。
池內純一郎簡明扼要的向手下介紹了相關情報。
“你們兩個通力合作,我只有一個要求。”池內純一郎正色說道,“槍不能響,崗村閣下不可受到驚擾。”
“哈依!”
“哈依!”
……
特高課。
程千帆受到了比以往更加嚴厲的盤查。
“出了什麼事情了?”程千帆將荒木播磨給他簽發的證件遞給門口衛兵,驚訝問道。
以前他是可以憑藉這張臉直接進去的,這次卻是被嚴格審查證件,並且還將他的配槍暫扣。
“程先生,請進。”衛兵並未回答問題,將證件還給程千帆,擺擺手。
“我的配槍,保管好啊。”程千帆指了指自己被收繳的配槍,說道。
將車子停好,程千帆徑直進入特高課的辦公樓。
辦公樓樓下的衛兵是荒木播磨行動隊的親信,自然是知曉他的身份的,直接放行了。
“荒木君在辦公室嗎?”
“隊長剛回來,在辦公室。”衛兵回答說道。
程千帆點點頭,他從衛兵的身旁經過的時候,很隱蔽的將兩張‘玖玖商貿’的代金券塞進衛兵的軍裝口袋裡,輕聲道,“一人一張。”
“多謝。”衛兵露出笑意,低聲道。
PS:求訂閱,求打賞,求月票,求推薦票,拜謝。
求訂閱,求打賞,求月票,求推薦票,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