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先生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去頭盔巷的電報廳調查。”程千帆面色上也多了一分慍怒,他看了小泉信澤一眼,略一思索後,露出了恍然之色,說道,“我向室長請示過,他同意了的。”..
“我會向室長彙報和印證的。”小泉信澤點點頭。
說著,小泉信澤看了一眼一旁一直默默記錄的書記員,“將筆錄與程先生看一下。”
書記員將筆錄遞給程千帆。
“程先生,沒有問題的話,請簽字。”小泉信澤說道。
程千帆仔仔細細的看了筆錄,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這才接過書記員遞過來的鋼筆,用左手簽了字。
書記員接回筆錄紙,看了一眼,面色驚訝,旋即將筆錄紙遞給了小泉信澤。
“宮崎一夫?”小泉信澤看著程千帆,面色陰鬱,唸了簽名。
程千帆籤的不是其本名程千帆,而是宮崎一夫這個名字,並且是日文寫就的,只不過因為是左手寫的,字跡實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有問題嗎?”程千帆微微一笑,“這是鄙人的日本名字。”
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
是誰允許你使用大盒民族的姓氏和名字的?
並且是當著一位帝國蝗軍軍官的面前,堂而皇之的使用‘宮崎一夫這個名字。
不過,小泉信澤只是深深的看了程千帆一眼,並未多說什麼。
小泉信澤帶人離開後,豪仔這才回到病房。
“帆哥。”豪仔說道。
“自己倒水喝。”程千帆說道,他站在窗邊,目光深沉的看著走出醫院院子的小泉信澤等人。
豪仔見狀,知道帆哥是在思考難題,便安靜的站立一旁,不敢打擾。
“你到了理想車行的時候,這個小泉就已經在那裡了?”程千帆問道。
“是的,屬下按照帆哥在電話裡所說,到車行找龐元鞠,車行的人說龐元鞠不在。”豪仔說道,“然後這個蕭全就主動找我說話…………”
說到這裡,豪仔頓了一下,他看向程千帆,“蕭全,小泉,帆哥,這個人是日本人?”
“還行,反應倒還算機敏。”程千帆點點頭,“小泉信澤,梅機關庶聯室的人。”
豪仔點點頭,沒有繼續問小泉信澤來找帆哥做什麼,他知道,能說的話,帆哥自然會告訴他,不能說的話,自然不該多問。
“帆哥,你受傷了?”豪仔急忙問出了他方才就十分關心的問題。
“前幾天有人刺殺汪先生。”程千帆說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肩膀捱了一槍。”
看著豪仔擔心的目光,他笑了笑說道,“小傷,子彈取出來,用了磺胺粉,沒有發燒。
說著,他下意識活動了一下受傷的右臂膀,卻是痛的一個悶哼,“肩膀受傷,也算我命大。”
“什麼人乾的?”豪仔咬牙切齒問道,“是重慶?”
“八九不離十吧。”程千帆說道他冷笑一聲,要殺汪先生的,要說嫌疑最大的自然是重慶那位。”
“帆哥,我推你出去走走。”豪仔指了指輪椅,問道。
他方才出去的時候,就去找護士弄來了一輛輪椅。
“我是肩膀中槍,不是腿瘸了。”程千帆面色一黑,冷哼一聲。
十幾分鍾後。
程千帆‘走累’了,他看了豪仔一眼。
推著輪椅的豪仔忍著笑,“帆哥,坐下來歇一歇。”
“唔。”程千帆微微頷首,一屁股坐在輪椅上,由豪仔推著繼續散步。
“上海那邊怎麼樣?”程千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