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童學詠歎了口氣,“罷了,袁副組長人都不在了,死者為大,此事就過去了。”
“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丁目屯破口大罵,“看看你們做的事情,現在倒好,日本人來向我要人了,我怎麼交人?”
他看著兩人,“要不,我把你們兩個交出去?!”
“主任就是把我放在油鍋裡榨,也榨不出什麼岡田的下落來。”童學詠苦笑著,“屬下壓根不知道岡田長啥樣。”
丁目屯看向湯炆烙,“你呢,你說說你,你當時為什麼不安排一個人跟蹤岡田?關鍵時刻掉鏈子。”
湯炆烙眼眸一縮,旋即叫屈說道,“主任明見,屬下手頭就那麼幾個人,那錢元旭與屬下對了眼,然後就急匆匆離開,這擺明了有事,屬下沒有分身之術···
“你這些解釋,留著給日本人去說吧。”丁目屯沒好氣說道。
湯炆烙臉色一變,“主任,日本人這不是欺負人嘛,岡田不見了,這實在是賴不到咱們身上啊。”
“我不需要解釋。”丁目屯臉色鐵青、冷冷說道,“梅機關庶聯室室長失蹤,不需要我多講,你們也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質。”
他停頓一下,繼續說道,“便是此事和我們毫無關聯,也必然要幫著找人。”
“更何況岡田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丟了的。”丁目屯皺眉說道,“總之,你們兩組人馬都撒出去,幫著梅機關找人。”
說著,丁目屯壓低聲音,“去找,大張旗鼓的找人,明白嗎?”
“明白。”“懂了!”
說明白'的是童學詠,說“懂了'的是湯炆烙。
“明白了,還不趕緊滾蛋。”丁目屯擺擺手。
“是。”湯炆烙趕緊轉身離開。
童學詠也轉身離開,不過,他在出門的時候卻是停下了腳步,扭頭問道,“主任,那程千帆那邊還······”
“撤了,撤了。”丁目屯沒好氣說道,“那小子弄不好也是梅機關的人。”
儘管小泉信澤什麼都沒有透露,只說程千帆是'帝國的朋友',不過,以丁目屯的感覺,程千帆更有可能是梅機關的人,最起碼是暗中和梅機關方面有某種秘密的合作關係。
“是。”童學詠的面色中一抹遺憾之色掠過,然後就和湯炆烙一起灰溜溜的離開了。
站在視窗,看著兩個手下的背影逐漸消失,丁目屯的目光中也愈發冷了下來。
他坐回到辦公轉椅上,右手吧嗒,吧嗒,一下又一下的撥動煤油打火機。
湯炆烙?童學詠?
亦或是這兩人都有份?
丁目屯思索良久,他拉開抽屜,取出了一個黑皮的筆記本,翻開有書籤的最新頁,先是寫上了湯炆烙的名字。
稍作猶豫後,又寫上了童學詠的名字。
陰沉的目光盯著這兩個名字,好一會後,他在童學詠的名字後面寫了個問號。
在湯炆烙的名字上,同樣也寫了個問號。
最後,又在名字上畫了個圈。
“二春。”丁目屯忽而開口說道。“主任。”一直在辦公室外面守著的二春趕緊進來。
“情況怎麼樣?”丁目屯問道。“艾恆。”二春回答說道。
“竟然是他?”丁目屯頗為驚訝。
他令二春將童學詠的屬下艾恆,以及湯炆烙的手下高堯分別叫過去'例行問話,期間提及了“梅機關'、庶聯室'、'岡田俊彥'、以及“龐元鞠'等幾個關鍵詞語,分別觀察此兩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