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是衝著漢斯診所去的,這從遺落在現場的腳踏車,以及我的手下後來彙報的當時小汽車的停留地點可以得到印證。”
說著,程千帆露出不解的表情,“不過,從對方所處的射擊位置來看,太奇怪了。”
“宮崎君你也看出來了?”荒木播磨苦笑一聲。
“剛開始沒有想那麼多,受到課長和荒木君的提醒、啟發後,才越琢磨越不對。”程千帆說道,“對方兩名槍手正好形成了射擊交叉點,我們的人完全暴露在對方的射擊範圍內。”
說著,程千帆表情無比嚴肅,他看向三本次郎,“課長,我懷疑這是一個圈套,最起碼對方是提前得知了我方的行動情報。”
聽到宮崎健太郎如此說,荒木播磨露出振奮的表情,“課長,宮崎君的看法也和屬下一樣。”
“你們兩個蠢貨!”三本次郎破口大罵,“對方提前知道我們的行動的可能性極低,之所以他們會提前做準備,這不是因為這是陷阱,最有可能的是——”
說著,三本次郎看向兩名下屬。
“課長的意思是。”程千帆露出思忖之色,說道,“他們很警覺,一直在防備著什麼。”
“我明白了。”荒木播磨說道,“這名新四軍傷員是新四軍的重要軍官,最起碼是極為重要的人物,所以,紅黨方面才會如此重視,隨時做好保護、應變準備。”
說完,荒木播磨隱蔽的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他對自己的反應還是頗為滿意的,荒木播磨無法接受自己不如好友宮崎的情況出現。
聽了宮崎健太郎和荒木播磨的‘見解’,三本次郎微微頷首,這兩個傢伙還沒有愚蠢到‘不可救藥’。
……
就在此時,便聽到宮崎健太郎露出思考之色,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不對啊。”
“哪裡不對了?”三本次郎冷冷問道。
宮崎這個傢伙身上有酒味,還有香水味道。
三本次郎已經可以判斷出這傢伙應該是昨晚宿醉,大半夜的得知開森路出事了,匆忙趕往現場,同時為了遮掩醉酒味道,悄悄地噴灑了香水。
“報告課長。”程千帆畢恭畢敬說道,“我的手下同那兩個槍手發生過交火,對方逃跑前自報家門。”
“他們是誰?”荒木播磨立刻急問。
“其中一名槍手使用手榴彈殺傷我多名手下,此人猖狂自報家門,說他們是‘上海鐵血抗日鋤奸團’。”
說著,程千帆露出不解的表情,嘀咕說道,“王亞久的人什麼時候和紅黨以及新四軍勾連到一起去了?”
“‘上海鐵血抗日鋤奸團’,王亞久!”三本次郎咬牙唸了這兩個名字,他的表情陰鷙,問宮崎健太郎,“對於這個王亞久,你瞭解多少?”
“屬下雖然是昭和六年才來到上海的,而王亞久在這一年的秋天就被國府特務部門幹掉了,不過,這個人和他的‘斧頭幫’以及所謂的‘鐵血鋤奸團’影響力極大,可謂是犯案累累。”程千帆說道。
“在巡捕房的卷宗室裡,關於王亞久和其部屬所犯下案件的相關卷宗便塞滿了幾個櫃子。”
“屬下曾經研究過這些陳年卷宗,對於王亞久有了初步的瞭解,這人在上海的影響力很大,最重要的是,他的手下多是亡命之徒,此人若是還活著,將會是帝國穩固上海局面的一個極大的潛在隱患。”
說著,程千帆看向三本次郎,微微皺眉,“只是,王亞久已經死了快兩年了,他的那些手下在帝國、以及租界巡捕房等多方勢力的圍剿下,四散逃亡,就如同下水道見不得光的老鼠一般,早就沒有什麼聲音了,怎麼會又突然冒出來?”
“而且竟然還和紅黨以及新四軍搞在了一起。”說完,他搖搖頭,“這是屬下最想不通的。”
“沒有什麼想不通的。”三本次郎搖頭,“根據帝國掌握的情報,王亞久此人在被幹掉之前,已經在暗中派人聯絡紅黨了。”
說著,三本次郎露出沉思之色,“不過,王亞久死了,這件事似乎就沒有了下文了。”
他看向宮崎健太郎,說到,“你在巡捕房翻看了卷宗,對於王亞久手下的所謂的四大金剛,你瞭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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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確鑿封了,管控了,整個小區被用鐵皮柵欄圍起來了,作者‘喜提’隔離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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