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美穿著一身高階禮服,手邊放著一杯同樣高階的葡萄酒。
“我早就想試試看富人的生活了。”看見同班,鯉魚終於露怯了,低聲說。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挺起背,拿捏起姿態,讓穿制服的俊俏侍應生,給自己倒酒。
“乾杯。”三個女人喝不出葡萄酒的好壞,但不妨礙她們享受心情上的愉悅。
她們圍繞最近的生活聊了一會兒,開始進入正題。
“胖子、猴子、馬臉、和尚,都已經到齊了。”兔子像是不打擾其他客人一般,低聲說。
“什麼時候動手?”優花同樣輕聲細語。
“中午,在東京大學。”兔子說。
“為什麼不等她回千葉?我們可以在她換乘的時候,把她帶走。”鯉魚暴怒姐的問。
“我昨天已經勘察過了,”兔子聲音愈發得輕,“除了東京大學,其餘任何地點,組長妹妹身邊都有人監視。”
侍應生過來詢問是否需要繼續倒酒,優花輕輕頷首,三人沉默了一會兒。
等侍應生走後,鯉魚擔憂道:“在東京大學動手,會不會太危險了?”
“正因為危險,所以才選在這裡。”兔子說,“誰也不會想到,我們居然敢在兩位巫女,還有源清素的眼底下劫人。”
優花看了眼鯉魚,明白她的擔憂。
“晴美,”她輕輕按住鯉魚的手,“你可以不用參加。”
魚搖頭,“為了組長,我願意做任何事。”
“你和我不同,你有孩子,還有丈夫需要照顧。”
兔子也勸說道:“我們九組所有行動都是為了家人和朋友,晴美姐,你不用自責,也不用強迫自己。”
鯉魚想了想,最後還是搖頭。
“小鬱你,還有田中、青田他們,不也有家人需要照顧嗎?而且,組長也是我的家人。”
優花什麼都沒說,只是握緊鯉魚的手。
兔子雖然感動,但她從小就不習慣這種場面,眼睛已經有點酸,要哭出來。
她舉起酒杯,假裝喝酒,卻因為走神,加上不適應喝葡萄酒的杯子,幾乎全倒了在臉上。
“咳咳咳!”
鬱,沒事吧?!”
“鼻子,從鼻子裡出來了!”
整個餐廳都是她們驚天動地、慌手慌腳的聲音。
伺候在不遠處的侍應生,被那聲音弄得渾身僵硬,西裝革履的客人們,屏息斂氣,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們。
三人待不下去了,匆匆忙忙結賬,乘坐電梯離開餐廳。
“慶功宴...選在烤雞串店吧。”分開前,優花說。
“抱歉。”兔子不好意思道。
大雨依舊下著,多摩川的河水在夜色中上漲,逐漸逼近警戒線。
◇
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溜進來,泰然自若地躺在床上。
床上,已經不見了糸見雪的身影,浴室傳來水聲。
昨晚晾曬的校服,除了襯衫稍微有點幹之外,內衣和裙子摸上去依舊溼乎乎的。
好在穿上去之後,從外面看不出是溼的,只是不怎麼舒服。
糸見雪沒有時間去商場購買新內衣、新裙子,她拿起更溼的書包,退了房,朝東京大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