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怎麼能跟我相提並論。”艾米呵斥道,“本小姐這麼漂亮,所以無論怎麼騙人都可以得到原諒,被我騙的人反而應該感到榮幸,你這麼醜,給我老老實實做誠實人就行了。”
“我、我只不過是眉毛半禿而已……”任鵬此時還不知道,在不遠的將來,他就會眉毛全禿,好似在《少林寺》裡扮演“禿鷹”的計春華老師。
西服革履的任鴻德,雖然不會武術,卻長了將近一米九的大個,再加上常年做校長和董事長的威嚴,讓我這個初中生晚輩在他面前很有壓迫感。
恐怕老爸見到任鴻德的時候,也是差不多的感覺,因為自己睡了對方的妹妹,也許比我還心裡沒底。
把我帶到醫院外的一個僻靜角落,在一棵老樹旁邊停住後,任鴻德轉過頭來,開門見山地問我:“葉麟,你媽媽那邊,是怎麼回事。”
我頓時渾身一震,瞭解到任鴻德已經知曉了我跟艾淑喬是什麼關係。
仔細想想也並不奇怪,艾淑喬讓自己的女兒到青姿學園上學,肯定和青姿學園的校長兼董事長打過招呼了,說不定兩者原本就有業務往來,任鴻德因為小芹喜歡我的事情,又對我做過背景調查,兩邊的資訊一匯總,他猜也猜出來艾淑喬是我的媽媽了。
我訕訕道:“任校長,您都知道了啊……”
任鴻德的臉上仍然古井無波,“我知道艾淑喬女士是你媽媽,也知道你們母子關係不睦,但是我不明白,你們倆現在到底在做什麼,,據說是要來一場‘戰爭’。”
懷疑的目光從我臉上掃過。
“你只是個孩子,憑什麼和自己的母親,掌握巨大資本、無數人脈的商界精英,來一場戰爭,你只是幼稚地在跟母親賭氣而已。”
“才不是賭氣那麼簡單。”被任鴻德多次指出艾淑喬是我的母親,我再也壓不住火氣,“她沒資格做人母親,我要把妹妹從她手裡救出來,我不會讓她一直得意下去的。”
“用什麼辦法。”任鴻德冷靜而直接地,向我提出這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我、我現在還不知道……但我總會找到辦法的。”我不肯承認自己勝算渺茫,嘴硬地說道。
任鴻德嘆了口氣,兩鬢的斑白頭髮顯得他更加蒼老了。
“你們講和吧。”
“什麼,。”
“我以前接納一些美國留學生的時候,曾經和艾淑喬女士打過交道,知道她在美國不管檯面上下,都很有門路。”
“不就是黑白兩道通吃嗎,幹嘛替她隱晦。”我犯起了倔脾氣。
“葉麟,既然你知道你母親是一個黑白通吃,不擇手段的人……”任鴻德用見慣世間榮辱的眼神,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你更應該抓住機會,跟她講和,不然以她的脾性,萬一你惹怒了她,讓她遷怒於你和我的親人,就得不償失了。”
我猛然醒悟,任老爺子說我老爸和任阿姨的婚事“談崩了”,並不光是因為任老爺子不會說話,而是因為任鴻德顧慮到我正和艾淑喬關係緊張,害怕艾淑喬報復我老爸,甚至報復和我老爸談婚論嫁的任阿姨。
你也畏懼艾淑喬嗎,青姿教育集團在全國36個城市都有分校,身為這個大集團的董事長,你居然也畏懼艾淑喬嗎。
“任校長。”我有點鄙夷地說,“聽任阿姨講,您每年都捐給金盾基金會很多善款,用作犧牲幹警的撫卹金……這麼有正義感的您,為什麼要害怕跟黑幫混在一起的艾淑喬呢。”
任鴻德眉頭一皺,好像沒料到我會提出這麼尖酸刻薄的問題。
頓了頓後,沉聲說道:“就是因為她跟西西里黑手黨不清不楚,我才不能掉以輕心,她傷害我不要緊,但是我不能眼看著我妹妹受傷害……”
誒,你勸我跟艾淑喬講和,主要是擔心任阿姨受傷害嗎,同樣作為妹控,我似乎沒什麼資格指責你膽小怕事啊。
“總之。”任鴻德略顯猶豫的語氣當中,卻含著一份不可改變的堅決,“在你和艾淑喬女士徹底講和之前,我是不會同意,讓我妹妹嫁給你父親的。”
“近五年來,凡是跟艾淑喬女士作對的人,不是後來偃旗息鼓,就是莫名其妙地人間蒸發,我能讓妹妹惹火上身嗎。”
“趕早不趕晚,等到你身體徹底恢復了,也想明白了,咱們就找一個時間,跟艾淑喬女士把話說清楚。”
“我做中間人,不管你們母子有什麼矛盾,由我來斡旋,務必要化解你們之間的敵意。”
“如果你和艾淑喬女士之間的敵意得不到解除……”任鴻德這個知識分子握緊了右手的拳頭,“別說是我妹妹和你父親的事,就算是你和小芹的事,我也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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