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他道:“小蘭,店裡最近要關門一段時間了,不如這樣,我給你一些錢,你先回老家待一段時間,就當放假了。”
吳迪這麼安排,也是怕爾蘭繼續跟在自己身邊,會有很多的危險,畢竟他現在面對的,可都不是什麼正常事和正常人。
但爾蘭卻使勁搖了搖小腦袋,大大的眼裡含著淚光倔強道:“哥,我不想回去,讓我留在你身邊吧,哪怕只是照顧你的日常起居,我也願意。”
看著爾蘭這樣子,吳迪不由得一愣,但隨即沉思一會兒後,還是搖著頭道;
“不行,小蘭,你留下來實在太危險了,還是帶著錢先回老家待一段時間吧,等過陣子安全了,我再接你回來。”
“哥,小蘭不怕的!”然而爾蘭還是倔強的仰著小臉道。
其實,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她的內心,是不想離開吳迪,哪怕再危險,她也想待在吳迪左右。
那種複雜的情感,已經越來越深了,不經意中埋進心田的那顆種子,就算再掩蓋,也阻止不了生出萌芽。
從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吳迪好像也看出了些什麼,他心中一顫,好像也產生了某種悸動。
只是這種悸動他很快又壓了下去,因為爾蘭長得和爾思思實在是太像了,每當吳迪看著爾蘭那張俏臉時,總會想到爾思思。
而一旦想到爾思思,他心裡便再容
不下其他人了。
咬了咬牙,吳迪狠下心,面色逐漸變得堅定起來;“爾蘭!你必須回去!你留下來,只會成為我的累贅!”
聽到這麼傷人的話,爾蘭頓時嬌軀一震,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就那麼呆呆站在那裡足有半分鐘,她才緩緩低下了腦袋,忍著抽泣聲點了幾下頭。
看到爾蘭這個樣子,吳迪其實也很心痛,可是沒有辦法,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那麼說,是勸不走爾蘭的。
當天晚上,吳迪和範坤就送爾蘭去了火車站,並目送著她上了車後,才安心的離開。
在車站外,遠遠望著火車開遠,吳迪的神色複雜的很,眼角也略微有了點溼潤。
一旁的範坤看在眼裡,也只能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兩個男人,就這樣望著已經走遠的火車,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而與此同時,在大嶺市的另一邊。
“什麼?發現了黑袍護法的蹤跡?你確定沒看錯?!”
一間地下密室裡,費明雙眼含驚的看著面前給他彙報情報的人,那是百人眾的七當家,古華。
古華恭敬回道:“大哥,我確定沒看錯,一開始我按照您的吩咐,找到了範坤和那個叫吳迪的所在地,是在一個服裝店裡。”
“可就在我剛想有所行動時,穿著護法黑袍的人就進去了,而且再也沒出來,中途只有範坤飛出去了一趟,但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後就又回來了。”
費明聽了後,臉色陰晴不定,又沉聲道:“那你就沒進去仔細看看情況?黑袍護法進去後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古華渾身一哆嗦,身子俯的更低了,顫聲道:“大哥,黑袍護法的可怕您是知道的,他進去後就沒有出來,我也不敢擅自進去啊。”
聽了這個回答,費明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隨後擺了擺手略帶不悅的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古華出了密室後,屋裡就只剩費明一個人了,他緊皺的眉頭久久沒能舒展開,顯然也在沉思著某些事情。
過了一會兒,他喃喃自語道:“看來昨天鬧得動靜確實太大了,竟然連黑袍護法都給招來了,只是……”
頓了一下,語氣中又多了些不能理解;“為什麼黑袍護法進去後,就沒再出來呢?而且中途範坤還出來了一趟,按說,經過昨晚的消耗,範坤已經不是黑袍護法的對手了啊。”
“到底黑袍護法進去後都發生了什麼?難道說……”
自語到這裡,費明突然雙眼驚恐的大睜起來,隨即不敢相信的又自語道;
“不會吧?難、難道,他們與聖教,也有關聯?而與我們百人眾對立,會是聖教的意思?!”
費明細思極恐,他有些想歪了,以為吳迪是聖教的人,而聖教準備對自己下手了。
生性多疑的費明,陷入了惶惶不安中,最後他一咬牙,神色狠狠的道;
“要是這樣!看來我也得使些手段給自己留條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