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威脅道:“紐約警方已經將科倫坡家族一網打盡,他們的兩任老大早已被朱利安尼市長關進,一個刑期一百三十六年,一個一百年,他們完了,你背後的黑手黨勢力完了,湯米。”
“這和我的委託人無關,我的意思是雖然外界傳言湯米和黑手黨有染,但我發誓,他絕對是一位守法市名,不過恰好是義大利裔,僅此而已。”律師回答。
“別裝傻,看看這個吧。”
警探將一份檔案丟到桌子上,“那位比弗利山莊的肇事司機已經將你供認出來了,湯米摩圖拉,你透過安東尼佩利卡諾僱傭了他,當時參與監視APLUS的其他小角色也已陸續到案,總而言之,他全招了。你還曾經透過安東尼佩利卡諾給科倫坡家族打過招呼,讓他們派手下麥克湯利召集人馬,去芝加哥伺機第二次行刺APLUS……”
“都是誣陷,安東尼佩利卡諾已經不明不白死了……至於麥克湯利?那個被FBI擊斃在汽車旅館的銀行搶劫犯?難道他還能還魂供認出這些嗎?”
律師不屑地點點那份檔案,“簡直漏洞百出,我們不接受欺詐,法庭是要講證據的。”
“不接受交易?”警探問。
“不,湯米是清白的,自首什麼的太荒唐了。”律師得到摩圖拉的同意後正式拒絕。
“切,求生欲還真強。”另一位警探低頭小聲咕噥了句。
“什麼?”律師沒有聽清。
“沒什麼,那我們告辭了,下次再來時會帶上逮捕令。”兩位警探也不多囉嗦,收起檔案起身告辭。
“我送送他們。”律師跟了出去。
等他們全部離開房間,摩圖拉瞬間洩氣,頹然在椅子上。
他先看了會兒就職典禮,人們已經簇擁著大統領夫妻倆在賓夕法尼亞巡遊,路邊依稀還能看到沒清除乾淨的鬧事份子抗議塗鴉。
華盛頓特區黑人比例也不少,是黑人政客和驢黨的鐵票區,他想到黑人平權領袖傑西傑克遜已經鼓譟了很久,驢黨想讓華盛頓特區升格成為一個州,這樣等於驢黨在參議院能多兩席,眾議院也有進項,象黨正在瘋狂抵制。
可笑的政治傾軋,無聊透頂,他開始換臺,在瑪麗亞凱莉獻唱新歌Live的MTV臺停留,他經常揹著人獨自欣賞,放下遙控器,“太少了,穿太少了……”抿著白蘭地酒邊看邊吐槽。
嗯?外面似乎太安靜了?起身去開啟門,裡裡外外,房前屋後的保鏢們忽然全不知去哪了。
“該死!”
他找了一圈後咒罵著掀開窗簾一角,看到律師和警探們仍站在門外交談,略微放下心,大步回房,撥通一個號碼。
“我接到了通知,從今天開始,史詩唱片不能再為你的個人安保承擔任何費用了。”電話那頭的人回答。
“起碼提前跟我打個招呼!”他罵道。
“抱歉,湯米,你知道的,我只是奉命辦事……”
“算了算了。”
摩圖拉不耐煩的把電話結束通話,仰脖子喝了一大口酒,又打給霍華德斯金格。
忽然感覺有點頭暈?可能是焦急導致的吧,無人接聽,不能等了,他撥通一個相熟的私人安保公司電話。
‘咔嗒。’
座機插簧忽然被一根手指按下。
他抬頭,看到了一張黑人臉,近在咫尺。
不由嚇了一大跳,跌坐在老闆椅裡,“你……你們……”
房間門緩緩被關上,門後面的另一位黑人現身。
“嗬……”他發現自己呼吸困難,頭更暈了,“嗬嗬……你們……”手顫抖著指向桌上的白蘭地。
兩位西裝黑人沒有回答,一個默默擺弄辦公桌上的檔案位置,找鑰匙開啟抽屜小心搜檢,一個將酒杯連著酒收進隨身帶來的小塑膠口袋,然後變戲法一樣拿出一模一樣的新杯子,重新倒上半杯。
“湯米……”
老麥克的白鬍子從陰影裡出現,他冷淡看著仍在扭動身體掙扎的摩圖拉,在對面坐下,平靜地欣賞著這一幕。
“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