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般手段之下,就是宗師方天佑都能夠斬殺,這區區先天境界,方天佑如何會放在眼裡。
方天佑正要說話時,曲可珍卻又抬頭看向三位赤霞寨弟子道:“這是我的一個遠方親戚,他與此事無關,你們只要放他走,我可以說出司遊的來歷。”
“親戚?我看是你的情郎吧。你以為你是誰,還有資格和我們講條件嗎?”左手邊一個赤霞寨女子不屑地說道。
那年紀稍長的女子卻是揮了揮手,狐疑地盯向曲可珍道:“挺講情意的,之前受那麼多苦楚你都不肯說出司遊的事情,我還以為你是司遊的情人呢?你先說說吧,司游到底是哪個門派的人?”
方天佑當然知道這個女子其實只是說說而已,方天佑現身時已經衝撞了她們赤霞寨,她們肯定不會放過方天佑的。
“你先把他放了,我再告訴你們!”曲可珍顯然也對她們不放心,堅持說道。
“放肆,掌嘴!”左手邊的赤霞寨弟子怒吼一聲,撲上來,揚手就要真掌曲可珍的嘴巴。她雖然作勢撲向曲可珍,眼神卻是警惕地看向方天佑。
雖然說方天佑剛才闖進清溪谷時,三人是因為都在練功所以沒有發現,但能夠做到聲息這麼小,三人也感覺到了方天佑的不俗,因此這女子對方天佑不得不謹慎。
“滾!”方天佑見過曲可珍身上的傷勢後,早看這三人不順眼。如今又見這赤霞寨女子如此囂張,更加憤怒,抬手就是一道真元風刃打出。
那女子一直警惕著方天佑,見方天佑出手,心生警惕,身形便是一滯,縱身朝旁邊躲避。卻已經遲了,一道無形的刀刃將她剛才舉起準備要掌刮曲可珍的手齊肩斬斷。
“啊!”女子慘呼一聲,跌坐地上,斷臂血流不止。
“卑鄙!”右邊的赤霞寨弟子見自己同伴受傷,只當方天佑是使用了什麼暗器,讓自己同伴大意之下吃了虧,當下怒吼一聲,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劍,朝著方天佑刺來。
那年紀稍長的女子修為畢竟更精深,似乎感應到了方天佑剛才一擊的不俗。在右手邊女子出手的同時,她已經長袖一甩,抬手就是兩根銀針打出。
一根打向方天佑,一根打向曲可珍,皆是直取眉心,要置人於死地。當真是狠毒至極。
方天佑冷笑一聲,伸手屈指一彈,一指勁風直接打斷了右邊女子的斷劍,又餘勢不減地擊穿了那女子的右肩。女子前撲的身形頓時變成跌退。
這時,年長女子打出的兩根銀針逼近,眼看就要釘穿方天佑兩人。年長女子不由得露出陰狠之色,同時暗自慶幸自己果斷地與同伴一起出手,否則自己要對付眼前男子,只怕要費不少手腳了。
哪知,下半秒時間,她臉上的表情頓時變成了驚恐。原來方天佑在彈出勁風后,又伸手一操,兩枚銀針便不知道怎麼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又見他玩味的隨手一扔,兩枚銀針便以遠快於剛才的速度,破空而來。年長女子面色大變,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的退路竟然完全被封死了。
“啊……”年長女子只覺小腹和左手臂一陣巨痛傳來,隨即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左手臂的傷勢雖然嚴重,還能夠治好。
但小腹處的傷勢對她來說,卻是致命的打擊了。因為那是她的丹田所在的位置。丹田被毀,一身先天修為便從此化為虛無。
數十年苦修化為虛妄。這讓她感到了無比的絕望,對毀了自己丹田的方天佑,她是滿腔憤怒。
然而,除了憤怒,她更多的卻是驚恐。自己已經是先天中期修為。而眼前的男子,不但輕易接下了自己絕技飛針,而且隨手一擊就廢掉了自己的修為。
這絕不是先天強者能夠辦到的。她判斷眼前的男子應該是一位宗師!自己竟然惹上了一位宗師,這是讓她最絕望和恐懼的。
如果是在赤霞幫內,或許舉全幫之力,還能夠鎮壓下一位宗師。可是現在,哪怕是幫中幾位長老親自,只怕也很難在一位宗師手下討得好處了。
除了這年長女子驚駭外,其他三個女人也是被眼前的場景給震住了。另兩名赤霞寨女子見自己一直崇拜的師姐,竟然也被方天佑一招擊倒,驚駭得幾乎忘記了自身傷口的疼痛。
曲可珍看著眼前戲劇性的一幕,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怎麼也想不到,原本氣勢逼人,在她看來就算方天佑也無力抵抗的三名敵人,轉眼間就全部受傷倒地,而方天佑卻像根本沒有動過手一樣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