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溫謹之突然鬆開了他,注意到她胳膊不自然的下垂,當場抓住她的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咔嚓”一聲給她接上了。做完之後面無表情的轉身上馬。
玉舞兒疼得臉色有些扭曲。
再加上她腿還有些軟,他鬆開她之後她差點沒站穩,險些摔倒。動作之間難免牽扯到了胳膊,頓時“嘶”了一聲。
他看向她,說:“你是長寧候府的六姑娘,閨名單一個舞字。”語氣似疑問又似肯定。
聞言她抬頭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要知道尋常女子閨名從不對外人言,特別是男子。
得到了肯定,他也不回答,只是朝她伸出了手,又道:“上馬。”
她驚訝於他的理所當然,猜測他是誰。
但是她壓根沒準備聽從他的話,他讓她上馬,她卻後退一步。落落大方的向他道謝。“不知將軍是誰?長寧候府六娘再此謝過救命之恩,他日必會報答。”
溫謹之深深看了她一眼,見她聽不懂他的話,不耐煩的打馬上前伸出胳膊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帶上了他的馬,坐在了他身前。
她驚呼一聲,心脹驟停。坐穩之後猛地回頭看他,臉上盡是羞惱難堪。他竟然抱她!這要是傳出去,她……
見她這副表情,他冷冷回視過去,面上絲毫不動任何聲色。他的未婚妻他抱一下怎麼了。
抬頭冷冷掃視了一眼他帶來的人,見他們都低著頭,良久,才收回了威壓。
沉聲吩咐道:“今日你們只將一名罪犯擊斃,除此之外,沒見到任何人,懂了嗎?”
“是!”眾人整齊喊道。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又低聲毫不客氣的對懷裡有些怔愣的人說道:“抓緊,走了。”說完雙腿一夾馬肚子,甩了一下韁繩,馬便快速的向前跑去。
玉舞兒被力道帶的往後一倒,直接重重的倒在了他的懷裡,冰冷堅硬的盔甲撞的她後背發疼。
耳邊風聲呼嘯,她坐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裡,心裡除了手足無措和害怕之外剩下的就是莫名的委屈。
雖然他剛剛救了她的命,可是他怎麼能這樣。
女子被除了父親,兄長以及夫君之外的人抱,若是別人知道了,她怕不僅是會名聲盡毀,可能連命都……想到這兒,她的臉剎那慘白。
她不能這樣,因為四年前二姐的事,她們家已經再受不了任何的流言蜚語了。若不是她有婚約在身可能早就上山剪了頭髮做姑子了,今日這事要是傳出去,除了她的名聲外更會影響長寧候府大伯家的名聲。
大伯一家已經對她仁至義盡了,她絕不能這麼忘恩。
此時此刻,看著前面平坦的官道她心下一橫,身子往前猛地一側就要滾下馬。如果真的就這麼掉下去的話,她肯定非死即傷。
溫謹之本來專心致志的騎著馬,誰知懷裡的人不安分,居然想要摔下去!他頓時怒了。
一勒韁繩,馬頭高高抬起,欲要摔下去的人隨著慣性又重重的倒在了他的懷裡。
馬在原地轉了幾個圈之後才算站穩。
溫謹之死死扣著她,吐出的氣息緊貼在她側臉上,厲聲道:“你做什麼?”馬跑的那麼快,她要是不小心摔下去,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