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初春時節,細雨濛濛中略帶了點綠意。
今天是玉舞兒生辰,她去寺廟為母親祈福。從山上隱居廟下來,天色已不早,擔心回去晚了……
遂直接吩咐馬伕快些速度回府,馬車行駛速度不慢,因為是官道,所以馬車倒是很穩並不顛簸。
行到一半的時候,忽然馬車猛的一震,竟停下了。
玉舞兒因為想著事情一時沒注意身體因為慣性往前一衝,便碰到了頭,她眉頭微蹙正要掀車簾去看,問馬伕發生了什麼事。
剛掀開車簾還未看清是什麼情景,就措不及防的被一道黑影抓住,驚呼還未喊出便發不出聲音了。
眼見那人閃進了車廂,手捂住了她的嘴。鼻腔裡又被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灌滿,讓她作嘔。
“唔――”她下意識的掙扎,剛動了一下立馬就被對方卸了胳膊,一聲清脆的“咔嚓”聲瞬間讓她額頭冒了冷汗,痛不欲生。
“別動,再敢動一下就擰斷你的脖子。”對方陰冷狠厲的話就在耳邊,讓她稍微清醒了一點,再不敢動分毫。
藉著這點清醒,她腦子思維開始迅速轉動猜測對方的意圖。這人暫時沒殺她不代表一直不會殺她,而從外面隱隱約約傳來的馬蹄聲來推算可能是有人在追殺他,從他不善還有身上那種狠厲來看應該是個亡命之徒,那麼有人追殺不繼續跑反而挾持她肯定是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
現在的情況是要麼他死,要麼她死,要麼兩人一起死。
估計更可能的就是兩人一起死,而且還是她先死。
這麼一想,她甚至覺得也不錯。
到底是了無牽掛,她死了可能也沒幾個人會傷心,除了三哥跟長姐……不過她可以去找父親跟孃親了。
想到這兒她直接閉上了眼,準備等死。
誰知下一刻,就聽到馬車外面有聲音傳來。她身後的人渾身猛地一顫,更加用力的捂緊了她的嘴不讓她出聲。
“敢問馬車內是哪家親眷,可方便回話?”溫謹之一身盔甲,威風凜凜的騎在馬上,身後跟著一隊人馬個個手持弓箭。
他冷冷望著眼前這一輛毫無標誌性的普通馬車,語氣中毫無溫度。
一時之間,沒人回話,寂靜無聲。
他面上更冷了,滿身肅然殺氣。手微抬起便準備讓人放箭,身後的人動作整齊劃一的都舉弓拉箭,蓄勢待發。
忽然,馬車裡傳來了一位女孩軟弱的有些微顫的聲音。“我……我是長寧候府的六姑娘,你,你是誰?”
溫謹之難得皺眉,據他所知,長寧候可只有三位姑娘,哪來的六姑娘?他不為所動,手指一動就要下命令,忽而他一怔,想起了一樁事,驀然停下了動作。
長寧候確實膝下只有三位姑娘,可是長寧候府卻是有六個姑娘的。莫非……
想到這兒,他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手。如果真是他猜測的那樣,就不能這麼做了。
“姑娘請下車。”他不回答她的話,也不講原因,只是強硬的以類似命令的語氣再次開了口。
然而馬車裡再一次的又沒了動靜。
溫謹之冷了冷眉眼。
他沒再浪費時間,當場斂了氣息,頃刻置身於馬車內,不待裡面的人反應,便抬掌一招擊斃了其中一人,將另一人抱了出來落在了地面。
玉舞兒目瞪口呆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