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統帥,可是打算退兵?”他的語氣無比冷傲,夾雜著王者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
夏利國的將士,只剩下兩萬多人,一個個都像是焉了的茄子一樣,沒精打采。
為首的侯羿,嘴角滲出血來,看樣子,傷的不輕。
“本帥自知勝券難握,但身為夏王的臣子,豈能輕易退卻!”他劇烈地咳著,又嘔出一口鮮血,“就算是死,本帥也要撐到最後。”
龍君邪的眸子轉動著,看他的眼神多了一分讚賞,只是如今晞國已大不如前,再不來個殺雞儆猴,或許便真到了任人宰割的田地。
“晞國將士們聽令,繼續進攻,直到敵方投降為止!”劉副將的聲音響徹大半個草原,將士們連連得勝,個個皆是精神不已。
敵方大傷元氣,龍君邪便成了個閒人,他從不輕敵,但也實在沒有想到,夏利國會如此之弱。
不到半個時辰,又一座城池被攻下,敵國不得已之下,只好退回了都城,暫避風頭。侯羿亦是準備暗中回國,請求援助,若非如此,只怕整個夏利國便從此不復存在了。
劉副將匆匆回營,再次思量,還是決定把皇上的病告知龍君邪。
“王爺。”他跪在下首,恭敬道。
“劉副將無需多禮,休息片刻,便是攻下敵國都城的最佳時機。”他的傲氣,臉上的自信滿滿,盡收劉副將眼底。
“還請王爺恕罪。”他依舊跪著,遲遲不願起來。
“何事隱瞞?”見他這副模樣,龍君邪亦是想到了些什麼。
劉副將緩緩抬起了頭,終是說道:“據來報之人說,皇上皇上他—他病情惡化如如今生死不明”
“病情惡化生死不明”
生死不明?他的雙手緊握成拳,一雙平淡無波的眸子頃刻間佈滿了血色。眼底,是嗜血的恨,他怨恨的無疑是自己,如果自己速戰速決,如果自己在戰場上沒有耗費多餘的時間,那麼,這一切——
這一切——這一切就不會變成這樣不是嗎?
他生性冷漠,真正在乎的人除了死去的母妃外,便只有父皇和璃畫了。
對了,璃兒!
“王妃呢!那王妃如何?”朝內必定是亂了方寸,人心紊亂,那王府也不見得會好到哪去。對於璃畫,那個溫婉善良的女子,他更為擔心。
“末將並不知情。”他眉頭緊皺,“末將聽聞,宮裡最近內亂不斷,武丞相與太子殿下以及眾皇子,皆是為這皇位費了不少心思。”
“此等大事,為何執意瞞著本王,莫不是當本王只是個皇家的擺設?”這次,他怒了,真的怒了,若是父皇和璃兒出了什麼事,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末將該死,請王爺責罰。”劉副將磕下頭去,打算以死謝罪。
他強裝鎮定,並不打算懲罰:“劉副將,你且留守營中,不管敵國是否支來援兵,五天後,無條件退兵。”
“這”
“本王的命令,你只需絕對的服從!”他眸中的狠絕,以及那睥睨天下的氣息,無一不令劉副將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