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公瑾豹帶人回去找,樵木村,哪還有馮樵夫和馮小兔兩個,就連溫倒是也不見了。
公瑾豹將此事,遷怒於溫倒是的身上,帶上人手,一邊追查溫倒是,一邊找尋馮小兔。
有人見了溫倒是進了歸雲山莊,於是想進去找人,但他知道歸雲山莊名氣不小,他不敢在這裡鬧事,只好在外面住下來,等著溫倒是出來。
原來那一日,溫倒是為了救馮家父女,自己假扮成新娘,頭戴紅綢,看不出來,身材精瘦,穿著婚袍,自是別人看不出來,他這邊上了嬌子,就讓馮小兔和馮樵夫離開,逃得越遠越好,他在半路上,仗著自己功法厲害,逃之夭夭,公瑾豹手下都是廢物,又去哪裡找?
等待公瑾豹發現的時候,他脫下了婚服,換回了道士服裝,前來拜謁歸雲莊莊主許雲,這位是他的朋友,兩人以前在江湖上一見如故,喝了幾大杯,溫倒是有給他算了一卦,說他有天災,活不過四十三,本來這事情,應該鬧得很不愉快,哪有咒人死的道理,溫倒是則是實話實說了,一點也不隱瞞,如今江湖表明平靜,實則暗流湧動,魔炎教派窺視中原,中原武林各門派心懷鬼胎,一場大戰,就要到來。
許雲又是個俠義心腸,喜歡多管閒事,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多,單單是歸雲山莊的規矩,就讓樹立了多少敵人,溫倒是說他活不過四十三自然是有道理的。
溫倒是到了山莊,小住了幾天,期間,許雲因為書劍山莊那邊來了訊息,讓他帶著許來風去參加東丘大會,他近日繁忙,於是兩人見面的時候不多。
東丘比武,乃是最近武林中發生的最大的事情,各個門派,均會到場,一則是要在比武大會上,佔得一些靠前的席位,為自己的幫派爭取利益,二來則是要給足十二大門派的面子,他們始終還是中原武林的帶頭者,又到了魔炎教派向整個武林宣戰的時刻,中原門派都要聽從十二門派的統一號令,若是這個節骨眼上,十二門派給你穿小鞋,可是要很難受,損失慘重。
溫倒是差不多在歸雲山莊住了半個月時間,覺得無趣,就要啟程前往東丘,然後在周邊尋找自己的妹妹。
三歲習武,五歲就學會了一套拳法,十歲那年,喜歡上了道術,溫倒是從此後在旁門左道的修行上,是越走越遠了,但是,他也取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憑藉一些不入流的功夫,江湖上真沒幾個能對付得了他的。
他瞧著陸謙玉,林杏,浪流幾個人均有實力在身,不想與之爭鬥,怎奈浪流逼人太甚,道聽途說,不瞭解情況,著急要動手,他脾氣暴躁,點火就著,懶得解釋經過,看見浪流展露敵意,自當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各位,是要仗著人多,三個鬥一個嗎?”溫倒是瞪著大眼珠子,哼道。
林杏已從他的氣息中品出他是個內力深厚的高手,說道:“以人多欺負人少,顯然不符合俠客之道,但可惜我們可不是俠客,只求一個勝利,要哪虛名又有何用。你這道士,搶走了人家的媳婦,還打了人家,這更說不過去吧,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說說看?”林杏做人留一線,自然不是浪流那等衝動的人,畢竟事情的經過,他不知道,匆忙上手,難免與人結仇。
溫倒是哈哈大笑,“說得好,什麼江湖道義,道爺就是個算命的,你們說我搶了人家姑娘,就是搶了,你們又能怎麼樣,想為公瑾豹出頭,八成也是些不入流的傢伙,三個一起來吧,道爺我要趕路,時間可不早了。”
幾個人這麼一耽擱,過去了一個時辰,轉眼已經到了中午了,樹林中,蟬聲叫的厲害,清晨溫涼的空氣,變得急躁起來,猛烈的陽光,讓人免難暴躁。
浪流大聲喝道:“那還囉嗦什麼,看我掌法。”
林杏來不及阻止,浪流以踏浪而去,腳下猛躥幾步,一掌拍下。
溫倒是早有準備,微微側身,斜過之後,手中拂塵派上用場,使出了千絲萬縷的拂塵招式,浪流一擊不成,腳步跟進,啪啪啪,又是三掌打出,溫倒是也不迎接,往後退卻,反而好像是被浪流逼得落入了下風,等待浪流三掌打過,溫倒是叫了一聲“好掌法。”再不規避,迎著浪流的拳腳向上,拂塵在運氣之下,繃直了,好像一把劍,點向浪流的面門,浪流伸手去抓拂塵,那拂塵又轉向浪流的肩膀打去。
林杏看到這裡,指尖轉動的飛刀,倏地出手,去打溫倒是的背心,溫倒是聽得來風,側身跳開,飛刀便去勢不減,飛向浪流中門。
浪流不驚不躁,知道林杏下手分寸,揮拳向左,攔住溫倒是,口中道:“道士,可別一心兩用。”
溫倒是暗道,“虧你說得出來,兩個鬥我一個,又有什麼意思?”
陸謙玉遲遲不動,場外觀眾則是叫出,“打得好···,打死這個臭道士···之類的話。”
林杏操縱飛刀,如柳絮迎風飄蕩,好不靈動。
溫倒是幾次用拂塵剝去飛刀,這才發現,原來飛刀一端有線連在那人手中,於是拂塵再打,便去打飛刀之後。
銀蠶絲堅固,拂塵又豈能斬斷?
浪流加緊攻勢,已用拂雲手把他罩在了功夫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