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流施展了一套流暢的組合拳,拂雲手,專攻對方的上三路,掌法鋒利,拳頭夯實。
溫倒是一時間尚無對策,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連連敗退,落了下風。
林杏從傍邊幫忙,眼瞧著溫倒是敗局已定,飛刀即到,手下留情,沒出殺招。
溫倒是未嘗不能看出林杏的盤算,心想,這倆人好生厲害,我對付一個人尚且吃力,別說兩個,難道今日就要敗給這兩個傢伙手中不成?
轉眼之間,溫倒是手中拂塵被飛刀斬斷,只餘下一個木柄,無以為繼,他扔出木柄,砸向林杏,林杏轉身躲過去,手中稍稍放鬆,沒再繼續進攻。
浪流一拳砸向他的面龐,見的拳頭來,溫倒是送出手掌,浪流的拳頭正砸進他的手中,溫倒是登時握住浪流的拳頭,往後一代,浪流雙腿下墜,如同插進土中,身體前傾,腳下卻是巍然不動。
溫倒是知他力氣大,手往一邊撥去,右腿伸出,攻浪流的小腹。
浪流嘿嘿一笑,屈身則以小臂攔下,趁著這個機會,溫倒是身伸向後背,握住了劍柄,嘩啦一聲,長劍出鞘。
浪流惶惶,虛晃一拳之後,馬上逃離,對方拿出兵器,他則不敢硬抗。
那長劍,一身青光,兩側鋒芒,有五尺長。
“道士,你終於用劍了,我可不跟你玩,那邊也有個用劍的,你們玩玩。”浪流躥了幾步,來到陸謙玉身邊,手抓著陸謙玉的胳膊,將他甩過去。
林杏,浪流悉數與道士交手,雖然沒有取勝,可這道士的拳腳功夫,讓他刮目相看。
三個人,一頓混戰,打了一個半斤八兩。
陸謙玉按著孤寒,迎上去說道:“道兄,真有好手段,只是用來欺負人,那就無用了,不然,在江湖上,闖出一番名堂又有何難?”
溫倒是見到了孤寒,微微一愣,斷劍吸引人的注意,他不禁猜測,這人生的俊俏,內氣不足,在一旁觀戰多時了,等我力氣下降,才能與我交手,還真是聰明至極,而這斷劍,外表光澤,沒有一絲雜質,截斷處宛如晶體,可不是一般貨色,能拿出此劍,必然也不是平凡之輩,既然你在劍術上有手段,那我就看看,你能與我鬥上幾個回合。
溫倒是原本也是用劍的行家,拂塵只是象徵,裝個道士樣子,他自己並非是個道士,行走江湖,無人願意去捉摸一個道士,所以才這樣的打扮。
“闖出名堂又能如何,那些虛名,不要也罷。”溫倒是說。
“我來討教幾招!”陸謙玉說,孤寒挺進,僅三步,便來到了溫倒是跟前,孤寒先是一刺,本事虛招,後面接著一招斜劈,出劍甚是隨意,留的中門大開,擺明了給溫倒是機會,可溫倒是聰明,看得出是個陷阱,他若是躲閃過去,挺劍進攻陸謙玉的中路,必然上當了,陸謙玉左手還按在了洛英上,心想,這小子,好生滑頭,故意賣個破綻給我,等我去攻,好用另外一隻短匕攻我,哪能讓你如願?
溫倒是起手一招,朝天闕,長劍從下兜上,砸到了孤寒之上,運氣之足,絲毫不敢怠慢,陸謙玉覺得虎口發麻,這一劍力氣極重,孤寒往上彈起,接著他運氣,孤寒迅速下壓,洛英也同時出手,扎向溫倒是的身旁,溫倒是舉劍橫檔,後撤一步,洛英刺他不得,把溫倒是的衣角刮下,溫倒是暗暗流汗。
陸謙玉欺近溫倒是身前,孤寒沿著長劍斜滑向劍柄,是要把溫倒是持劍的五指削斷,溫倒是哼了一聲,“好小子,你休想。”長劍往上撥去,力氣頗大,陸謙玉緊握孤寒不不鬆手,自然被帶到了空中,一個空翻,躍過溫倒是頭頂,洛英打他的脖子,孤寒繞他的長劍。
溫倒是從未遇到過這等難纏的劍法,孤寒如同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了自己的長劍,仍憑自己用什麼辦法,全都掙脫不得。
溫倒是身子低矮,躲過洛英,孤寒繞劍之時,忽然前刺,取得了他肩膀上的一片碎步。
“好劍法。”溫倒是在地上一個軲轆,立即嘆氣,陸謙玉對著他揮砍了三劍,摸不到他的身。
“道兄,又在哪裡學武,竟能多次躲開我的劍。”陸謙玉左手倒握洛英在後,右手持有孤寒,往前,擺出了一幅進攻的招式。
溫倒是哈哈大笑,長劍護住中門,說道:“我這一身武藝,全都是一些不入流人交給我的,比不上朋友,你方才那幾招,真是怪異,想必師傅,也不是正門正派吧?”
陸謙玉回答,“師傅教的,莫不敢忘,但剛才幾招,全都是我自己悟出來的。”
“朋友,天資聰慧,小小年紀,就能開創武功了,以後,開山建派,指日可待。”
“讓我教徒弟,只怕困難,這劍法精妙之際,我沒有完全吃透。”
溫倒是點點頭,“我們再行打過,這次我可不會失神了。”
陸謙玉孤寒揮動,“那我也將來的更快。”
話音剛落,這次是溫倒是不等待,長劍走左側,像是蛇形,想這陸謙玉而來,陸謙玉也不規避,孤寒挺直了,腳步更快,向溫倒是的胸口猛擊,先手先到,溫倒是的長劍距離陸謙玉還有一寸,陸謙玉不慌不忙,洛英迎上,手下稍稍下沉,以洛英搪開溫倒是長劍,雙方摩擦,竟然還發出鏗鏗之聲,冒出火花來。
陸謙玉後發也到,溫倒是側身規避,孤單刺空,轉而變成橫掃,溫倒是再後退,這兩劍實在是險象環生,擦著溫倒是的身子而過。溫倒是長劍收回,當即阻止陸謙玉的攻勢,還了三劍,陸謙玉左撥右擋,全都輕鬆化解了。
溫倒是的劍,走的是陰柔和陽剛兩條路子,方採用的全都是以硬碰硬的招數,對付不了陸謙玉,便用陰柔的劍術。
長劍刺來,綿綿無力,往陸謙玉左肋打下時,是一招妙手空空,長劍點到為止,陸謙玉只要躲閃之後,便不在進攻了,一時間化為了綿綿力量,劍順勢往下落,去點陸謙玉的腳面,陸謙玉還是第一次遇到攻人,攻腳面的,正是因為不太在意,所以才不會注意。
眼瞧著自己的一隻手,就要給人從中間分為兩半,陸謙玉收回不及,只好用孤寒和洛英雙雙向他的腳面刺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一個換兩個,又有什麼可惜。
溫倒是不想見血,尤其是自己的血,。長劍下落一半,陡然提起,左右各劃出一招,分別開啟孤寒和洛英,向右揮出。
陸謙玉弓著身子,長劍貼著肚皮打不過,傷不到分毫,看來是短了一點。
兩人一個快攻,一個慢攻,一個隨性,一個綿柔,陸謙玉的劍法,太過怪異,須得嚴密防禦,稍有一個不留神,就要出血。
溫倒是的劍法,講究的是不斷,劍招之多,攻擊之長,讓陸謙玉頭疼,只需溫倒是打出一劍,後面則跟說十多劍,全都圍繞此劍而來,左刺就左砍,右揮就右掃,現有一條水流一樣,所到之處,緊密相連。
不多時,兩人已經交手了上百招,分不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