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兒微微一笑,將頭靠在對方胸口,恰好遮掩住了自己厭惡的目光,任由對方的手在自己嬌軀上游走,微笑道:“聽他說,最近漁州那兒要辦一個百家講壇,挺熱鬧的,他想帶我一起過去。”
手掌在她翹臀處停下,白秋雨嗤笑道:“一介武夫,去那各家學派論辯的地方幹什麼,湊熱鬧麼?況且巖虎軍肩負重任,文王也不會讓他隨意出行的。”
將林秋兒送給符峰,本就是白秋雨為了結交符峰的手段,這半年來依靠這段情分,再加上林秋兒暗地裡的枕邊風,的確讓符峰和白秋雨的關係親近不少,偶爾兩人也會攜著夫人一起踏青同遊。
兩人溫存了一陣兒,白秋雨才微笑道:“明日我會讓我夫人帶些禮物來拜訪,等他回來了,你將這事兒告訴他,最近他對我的態度如何?”
嫣然一笑,林秋兒柔聲道:“自然是極好的,大人將我送給他,他還不對大人感恩戴德麼?早就引為知己好友了。”
白秋雨唇角微微咧起,輕笑道:“知己好友?會連我想插手巖虎軍後勤供給的事情都給拒絕了?”
林秋兒不知這些事情,也不好多嘴,只有擺出花瓶式的微笑。
感受著懷中嬌軀的柔軟細膩,白秋雨就覺腹下一陣火熱,若不是他知道輕重,真是恨不得拉著林秋兒就去閣樓內品嚐這副軀體的美味。
將自己需要對方做的事情一一講述,白秋雨又讓對方複述了一遍,確定林秋兒都記下後,他才起身悄悄離開。
白秋雨以前不過是個不喜歡修行的普通人,可是自從白俊儒退隱後,他卻突然開始了修行。
白秋雨當時已經是二十六歲了,錯過了修行的黃金時間,他也沒有姚若愚等人主角光環帶來的連番奇遇。
故而最後他並未選擇和父親白俊儒一樣的傳統靈師路線,而是選擇了和極大多數宋朝文官一樣的氣運士路線,借大文的國勢修行。
當年最先投靠文邦的幾名供奉,如陳聽潮、胡碧藍兩人,都是氣運士,這些年借大文國勢不但穩固了日漸衰退的境界,而且還連連攀升,如今二人更是都已經步入了五境高階。
白秋雨身居戶部部長,位高權重,可以說是姚若愚以下地位最為超然的幾個人之一,所以以氣運士之法修行當真是進步神速,短短半年多時間,他已經突破到了四境中階。
正是因為身懷修為,所以哪怕在戒備森嚴的將軍府,他也能夠來去自如。
眼見白秋雨離去,林秋兒眼中的鄙夷不屑才緩緩浮現,不過隨後,這些神色就被黯然悄悄掩蓋。
林秋兒正在黯然神傷,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頓時她就受驚般扭頭望去,等看見是胥秋嶺,這才鬆了口氣,趕緊行禮道:“見過大人。”
“林姑娘無需客氣,坐吧,胥某說完事情就走。”
相比於急色卻又能勉強控制的白秋雨,胥秋嶺就更顯君子風範,非但沒有對林秋兒動手動腳,連臉上都沒有絲毫的貪戀神色。
可是越是如此,林秋兒就對這位相貌普通的青年越是忌憚和害怕。
正是眼前這名如君子般風度翩翩的青年,將剛剛逃脫完顏穹宇陰影的她和爺爺再次拉扯進了一個新的陰影。
雖然勢力遠不如當年的完顏穹宇,但是此人的心計卻是勝過完顏穹宇百倍,以相依為命多年的爺爺為人質,逼迫自己不顧顏面去拍賣會當眾售賣自己,之後更是被迫委身於一介五短身材的武夫,還要不斷忍受白秋雨那色胚的上下其手。
胥秋嶺顯然也知道對方對自己的厭惡忌憚,也不以為意,含笑道:“此次前來,是希望姑娘能說服符將軍,大量購買我渝州商行最新推出的胭脂。”
多番佈局,卻只是為了推銷自己商行的胭脂,胥秋嶺此舉當真是詭異至極,林秋兒卻不覺訝異,這半年來對方數次要求自己做的事都是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無非是讓符峰購買渝州商行新推出的各類生活用品。
瞧見林秋兒恭敬中透著幾分畏懼,胥秋嶺笑而不語。
眼前這不過花瓶的女子又如何會知道他的謀劃,一個女子會對軍械感興趣,此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貿然推動只可能讓符峰對林秋兒產生懷疑。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讓符峰頻繁接觸渝州商行的生活用品,進而讓自己和對方搭上關係,等到時機成熟再推銷自家的軍械。
要想奪得渝州商行大權,如果胥秋嶺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是不可能做到的,哪怕他在蜀地內生意興隆,對胥家來說也不過是個會做生意的人。
但是如果成為文藝軍大將的座上賓,那就不同了,那個時候,自己才能真正依靠文藝軍這個龐然大物,威懾胥家眾人,奪得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