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愚呵呵一笑,俯身看向那色厲內荏的胖子,輕笑道:“你是蜀王世子?蜀王沒教過你禮貌麼?這是第一次,再有下一次,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失去蜀地後,宋帝將淮南西部一帶賜給了蜀王,在淮南時候,這位蜀王世子也是囂張跋扈氣焰滔天的貨色,可是此刻見到姚若愚眼中寒光,頓時骨氣全無,硬是半句話都不敢說。
姚若愚笑了笑,用手拍了拍他的臉頰,隨即有些厭惡地扯下對方衣袖,將滿手油膩擦乾淨,這才一夾馬肚,朗笑道:“蜀王若是有意見,讓我來驛館找我就是,走。”
步入杭都,街面驟寬數倍,又有專門的御道,眾人一路前行倒也不嫌擁擠。
“姚哥,以你的性子,不像是這種跋扈的人,那蜀王惹你了?”走了一陣兒,張子強終於耐不住心頭好奇,問道。
姚若愚笑了笑,將蜀王意圖索要蜀地的事情說了一遍,頓時張子強就是冷笑一聲:“也是夠不要臉的。”
扭了扭肩膀,姚若愚笑道:“這次之所以我親自入京,就是為了此事。”
劍門驛館距離南門不遠,不過一盞茶時間,一行人已經來到了驛館。
姚若愚才放好行禮,房門就被人一把推開,範迪飛大咧咧地進來,笑道:“妖哥,我和嫻姐還有小瘋子先去找師父啦!晚上估計不回來了。”
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姚若愚沒好氣地擺擺手,範迪飛立刻笑嘻嘻地轉身出去。
收拾了下東西,姚若愚來到大堂,就見吳雪和侯靜茹正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看見他下來,吳雪嚷道:“姚哥,小二說西湖那兒有花燈會哎!一起去啊!”
姚若愚挑眉道:“布衣他們呢?”
侯靜茹柔聲道:“鄒先生和崔大哥跟著嫻姐和小瘋子走了,巧心姐和白老先生回房間了,說是不和我們一起行動。”
崔巧心不一起,姚若愚頓時壓力全無,趕緊點頭笑道:“走走走。”
臨走前,姚若愚特意吩咐了尹褚讓他帶人留守客棧,不過有崔巧心和白俊儒兩位五境高手在,還真的不怕有什麼人來搗亂。
驛館在之江區域,三人混在人群內走了一陣兒,很快就來到了西湖,這兒此時已經是人山人海,男男女女大多提著一盞花燈,三兩同行,說說笑笑地往西湖邊走去。
吳雪是重慶人,從來沒來過杭州,這一路走來雖然看了不少江南特有的景緻,但是那些和杭都一比,當真是雲泥之別,一時她當真是眼花繚亂,都不知道看向哪裡。
還沒靠近湖畔,四周街上已經有不少攤販在售賣花燈,吳雪趕緊拉著侯靜茹快步過去,那步伐簡直是走路帶風,看的四周不少迂腐書生連連搖頭,姚若愚則是揹著手跟在後面,輕笑著看二女挑選花燈。
瞧見吳雪和侯靜茹各選了一盞花燈,姚若愚正打算掏錢,忽然聽見身後一人驚訝道:“王……陸大哥。”
姚若愚初時還沒反應過來是喊自己,不過聽見聲音耳熟,下意識回頭看去,頓時眼睛一亮,喜道:“李姑娘。”
他身後正立著一名嬌俏少女,上身翠綠長衫,披著一件雪白錦綢外袍,肌膚白凝,眼眸溫婉如水,氣質高雅,赫然是當年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
一別數年,李清照也已經接近二十歲了,只是除了氣質愈加成熟溫婉,容貌卻仍似十六七歲,此刻看見姚若愚,少女滿眼欣喜,大步上來,卻也不好意思拉他衣袖,只是端莊一禮,輕笑道:“陸大哥,你怎麼來杭都了?”
微微一笑,姚若愚頷首道:“進貢啊!好巧,居然在這兒碰到你。”
李清照這才想起姚若愚的郡王身份,嘻嘻一笑,正要說話,吳雪和侯靜茹已經提著花燈手拉手回來,看見李清照,吳雪撇嘴道:“姚哥,你又從哪裡勾搭來個妹子啊?”
她說話粗俗,李清照不覺臉頰泛紅,姚若愚見狀無奈道:“你別理會她,這丫頭向來沒個正經。”
“呀!你居然這麼說我?太過分了!”吳雪睜大眼睛,氣呼呼地說道,“說的你平時有正經一樣!簡直了啊!”
姚若愚搖搖頭,給三女做了介紹,知道眼前這名溫婉女子居然是李清照,吳雪和侯靜茹俱是無比激動,紛紛喊著讓李清照給簽名,惹得這位才女尷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