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壓。”
又是一語吐出,紫衣青年向前邁出一步,無聲無息間,範迪飛胸口如遭巨力,臉色慘白地向後踉蹌退去。
邊邁步向前,紫衣青年的右手邊握住腰間一口佩劍,緩緩拔出,待得距離範迪飛和許烜熔還有十丈的時候,劍鋒倏然一擺,隨即範迪飛竟是毫無還手之力地橫飛出去,落地後掙扎了數下,就無力地撲倒在地。
“不要抵擋哦!畢竟現在的我還沒法控制九刑劍的威力,若是殺了你,那傢伙恐怕會發瘋的,畢竟……”
默默看了眼許烜熔,紫衣青年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在心頭繼續喃喃笑語。
(畢竟我可是見過這傢伙失戀時候的囧樣啊!)
心頭雖然笑語盈盈,紫衣青年的眸光卻仍是威嚴銳然,走出數步後又是一劍拍出,啪的一聲,就將剛剛衝過來的黎歡逼退數步。
有些不耐地皺了皺眉頭,紫衣青年彷彿沒有看見黎歡那令人傾倒的絕色容顏,名為九刑的劍刃抬起隨意一擊,毫無聲息地,黎歡如臨大敵般橫劍一擋,然後整個人就踉蹌著跌坐在地。
連續兩劍揮出,紫衣青年已經來到了許烜熔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此時蔡旭東、宋凱等人已經發現了背後的異樣,可是完顏穹宇見狀後卻是愈加瘋狂攻擊,逼得他們根本無法抽身過來。
皓腕剛剛被對方抓住,許烜熔便揚起手來,想要將事先凝聚好的法術轟出。
可是下一刻,她卻是忽地花容失色,因為當對方抓住自己的瞬間,自己竟然失去了對靈力的控制,這種感覺,就彷彿自己被套上了一幅能夠禁錮靈識的枷鎖。
“禁鎖靈識……這是……”倏然想到什麼的許烜熔駭然抬頭,失聲道,“你是法家傳人?”
“猜到了麼?”笑了笑,紫衣青年絲毫沒有回答的意思,右手的九刑劍猛然綻出萬千靈輝,裹著二人衝上天穹,呼嘯著掠出了宮城。
“萌萌噠!”
雖然正在交手,但是紫衣青年鬧出的動靜不算小,姚若愚一眼便看見了那兒的情況,頓時目眥欲裂地一聲怒嘯,正要過去阻攔,李太白卻是突然狂笑著撲到他身前,白虎劍帶起無數罡勁,如風暴般席捲衝擊,將他強行拖在了原地。
一個耽擱,紫衣青年和許烜熔已經消失不見,頓時姚若愚就覺胸膛滿是怒焰燃燒,彷彿感覺到了他的憤怒,頭頂妖龍虛影直接一聲厲嘯,如似通神般,姚若愚猛然左手探出,黑洞具現於掌心,對準李太白的眉心猛然按下。
剎那間,一股磅礴的吞吸之力從黑洞中衝出,其吞吸的不僅僅是李太白的功力和血氣,還有他那太白劍道的種種玄妙,毫不誇張地說,此刻李太白身軀加上武道,都是成為了黑洞吞吸的獵物。
短短三個呼吸時間,李太白的身軀已經乾癟下來,最後隨著姚若愚掌心一震,這位曾經縱橫西北的劍道梟雄,直接化為了飛灰隨風飄散。
眼見李太白殞命,完顏第四目中兇光一閃,不顧體內【真金洗禮】的衝擊,強提功力後奮力一刀逼開席師,然後一個閃身來到完顏穹宇背後,抓著他飛上高空,朝著城外逃去。
耶律羽肩因為施展銀狼毫已經元氣大傷,席師雖然沒事兒,但是重創真熬骨的他也非全無傷勢,所以一時間也顧不得追殺,而是留下處理起了城內殘餘金兵。
至於姚若愚,眼見許烜熔被劫走,他卻來不及救援,心頭早已經悔恨交加,戰事剛剛結束,他已經縱身來到鄒布衣身前。
後者顯然已經知曉姚若愚的意思,苦笑著祭出天衍盤,一番唸咒施法後,將一隻指南針般的圓盤遞過去,道:“我已經將許姑娘的氣息刻在此盤中,你拿著它自然能找到他們,可是你最好儘快,一旦距離超過一千里,就會失去效果。”
姚若愚聞言默默頷首,只是他才剛剛接過那圓盤,一道嬌影已經出現在他身旁,蹙眉道:“你現在這種傷勢還要去救人,是不是找死?”
看見完顏芙嬋杏眸內的不滿,姚若愚稍稍沉默,握住圓盤的五指微微用力,沉聲道:“蠶寶寶,她是我的夥伴,於情於理,我都必須要去救她。”
凝視著姚若愚,完顏芙嬋臉色變幻,時而羞惱,時而黯然,半晌後方才重重一拂袖,哼聲道:“隨便你!”言罷,她狠狠一腳踢在姚若愚小腿,然後轉身就走。
捂住小腿,姚若愚苦笑了聲,看了眼剛剛聚攏過來的蔡旭東等人,沉聲道:“吏部部長由宋凱暫代,文王府一概事由由鄒布衣負責,軍機處由楊仁杰代掌,各位先全力處理善後事宜,安撫民心,消化各地,可先斬後奏。”
簡單交代了一番,見沒有遺漏,姚若愚便重重一抱拳,然後徑直騰空而起,按照那圓盤的指引朝著北面飛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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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城牆上,完顏芙嬋凝望著姚若愚遠去的身影,杏眸內滿是憤恨,只是更多的仍是擔憂。
“唉,小芙嬋,皇叔發現自己做錯了啊!”
忽然,優雅而隱含著幾分冷漠的聲音自完顏芙嬋身後響起,頓時少女就是駭然回身,看清楚來人後,方才放鬆下來,嫣然笑道:“刺宋皇叔!”
揉了揉她的腦袋,完顏刺宋問道:“真的動情了?”
見她沉默,完顏刺宋搖了搖頭,微笑道:“罷了,你此次出來,本就是執行任務,現在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與我回蘭州吧。”
完顏芙嬋聞言頓時大急,正要說話,身軀卻是一僵,已經被完顏刺宋揮袖制住。
看向那已經消失在天際的身影,完顏刺宋露出一絲微笑:“很好啊!成長的非常快,有時候,玩具就是要先放任一下,才會更加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