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近了,姚若愚才看清楚少女容貌,她生了一對在女子身上極為少見的刀眉,讓她的五官透著幾分銳利,她比普通女性都要高上一截,再加上盈盈一握的腰肢,讓她整個人顯得英氣十足,如似巾幗一般。
見姚若愚看向自己,少女刀眉一蹙,淡淡道:“王爺有何貴幹?”
“無他,只是正巧心情不好,”笑了笑,姚若愚扭頭看向楚海,“這位姑娘是?”
“這是老朽孫女,項蓓蓓,按輩分是仁杰的師姐。”
來了城邦這麼久,楚海自然聽說了姚若愚的護犢子個性,也知道定然是剛剛項蓓蓓俯視楊仁杰的姿態讓姚若愚不滿,所以趕緊就解釋道。
“哦?原來是仁杰的師姐。”
笑著點點頭,姚若愚眼中的寒意卻愈加凜冽,讓楚家三老都是心頭髮跳,他們可是見過姚若愚孤身一人力壓兩位六境的場面,楚家村雖然人多,但是也擋不住這位文王一人。
“王爺莫非要為我這位師弟出頭?”項蓓蓓刀眉一挑,忽地冷然道,“這是我我與他的私事,王爺難道也要插手不成?”
“仁杰的確是你們……嗯?”姚若愚下意識順口接了句,隨後就發現不對,當即皺眉道,“你和他的私事?”
自姚若愚出現後,楊仁杰的臉龐就愈加漲紅,此時更是一把按住姚若愚,乾笑道:“老妖,這是我跟她的私事兒,沒什麼的,你別管。”
瞧見楊仁杰滿臉的尷尬,姚若愚忽然若有所悟,原先的冰寒臉色頓時消失,失笑道:“所謂長兄如父,來來來,讓我關心關心,這是什麼私事兒?”
沒成想原先滿面森然的姚若愚忽然變得這麼八卦,饒是楚海等三老這般城府,也是禁不住愣神了下,只是項蓓蓓卻沒有絲毫尷尬,徑直道:“一年前我這位師弟突然出走,還給我留了封書信,將民女比作夜叉,還揚言將來定要將我娶過門,每日虐待三次……”
“咳咳,師姐!”瞧見項蓓蓓越說越多,楊仁杰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她,然後各種使眼色,生怕項蓓蓓全部說出來。
不過光是項蓓蓓先前所言的那些,就已經滿足了姚若愚的八卦,頓時這位文王就是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楊仁杰的肩膀,大笑道:“原來當年你不是應徵入伍,而是離家出走啊!嘖嘖。”
看著他惡魔般的笑容,楊仁杰頓時打了個哆嗦,趕緊狠聲道:“你敢說出去……”
姚若愚哪裡怕他的威脅,當即就壞笑道:“不好意思,我就敢說出去,相信吳雪他們肯定非常感興趣。”
瞧見話題越來越詭異,楚江終於忍不住上前笑道:“王爺,既然誤會清了,我等也打算進城了,不如……”
“哦,請便。”姚若愚聞言笑了笑,後退數步讓出道路。
待得楊仁杰跟楚家村眾人入城後,完顏芙嬋才慢悠悠地踱步過來,見姚若愚臉色沉吟,不覺失笑道:“怎麼了?剛剛不是誤會麼?”以她的耳力,刻意偷聽下自然能聽清楚剛剛的對話。
笑了笑,姚若愚眼神微閃,隨後淡然一笑。
“這位項蓓蓓……來者不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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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影流一脈?怎麼可能!”
完顏穹宇霍然立起,鳳眼瞪圓地看向堂下那名使者,臉色鐵青地怒吼道。
那來自廣安城的使者不過二境,哪裡受得了他的氣勢壓迫,頓時就是臉色慘白,直至完顏穹宇收回氣勢,他才顫聲道:“小的不敢妄言,這是完顏堂主命小人前來時,親自說的。”
完顏穹宇眼眸微微閃爍,忽然扭頭看向身後,皺眉道:“父王,都說文邦勢力複雜,難道說五皇叔也在其中插了一腳?”
此時堂內只有三人,除了完顏穹宇和使者外,最後那人身材魁梧,高有兩米有餘,濃眉虎目,全身透著讓人戰慄的濃濃虎威,赫然是完顏穹宇的父親,金國四皇叔完顏第四。
見完顏穹宇詢問,完顏第四搖了搖頭,淡淡道:“老五雖然性子瘋瘋癲癲,做事沒個正形,但是插手合州城這種事情不可能不和我們說,你家堂主確定是影流一脈?”最後一句,自然是問那使者。
使者聞言趕緊作揖道:“稟王爺,我家堂主也不敢確定,但是那身法的確與影流一脈極為相似,所以他才會派小人前來聞訊。”
“呵呵,諒他也不敢親自過來吧,”完顏第四微微冷笑,頷首道,“也罷,若非我兒,完顏咆也不會領軍征伐合州,此事本王接下了,回去告訴完顏優雅,本王會幫他問下老五的。”
“謝王爺!”那使者聞言頓時大喜,趕緊抱拳一禮,然後扭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