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覺得不太對啊!”摸著下巴,楚原忽然開口道,“你說,要是咱們拼死一搏,姚若愚那群人能打過我們麼?”
楚軒聞言淡淡道:“若是姚若愚可以施展劍意達到七十息左右的時間,我們必敗無疑,可是如果他無法將劍意維持太久,我們有機會獲勝。”
“劍意可是五境強者才有資格感悟與駕馭的,姚若愚雖然戰力接近五境,但是自身境界只是三境……”說到這兒,楚原突然若有所悟,怒道,“奶奶個熊的,咱們是不是被他們給嚇唬住了?”
“你才反應過來啊?”失笑一聲,楚軒搖頭道。
“大哥你早就發現了?那為啥不說啊?”楚原頓時怒道。
“這樣不是正好合了你的心意麼?”瞥了眼臉色瞬間變為尷尬的楚原,楚軒冷笑道,“你的實力我是清楚的,至少可以與四境九重的武者一戰,可是楊仁杰不過區區三境,居然能在你手下走過那麼多招,真的當我瞎不成?”
敲打了楚原幾下,楚軒的臉色忽然變得沉重起來,嘆息道:“更何況,就算是當時我已經想明白了,可是卻沒有絲毫勇氣敢去實踐……”
“沒有絲毫勇氣?”楚原聞言一怔,隨即就明白過來,眼神也為之黯然。
姚若愚的劍道也不知是源自何處,內中的壓迫力實在是太過兇悍,別說是楚軒了,就算是楚原這般沒心沒肺的滾刀肉,也被那劍道壓制的不敢動彈。
所以,即便是楚軒已經隱隱猜透了姚若愚故弄玄虛,卻還是不敢貿然說破,因為他實在沒有把握自己猜測為真,而且說句不好聽的,他當時的確被毀滅劍意壓制的戰意全無,沒有直接跪下投降,已經是他性情極為穩重的關係了。
“先回北碚吧,將敗軍收攏起來,然後發信給父親,請派出援軍,”嘆息一聲,楚軒淡然道,“有姚若愚在,除非有五境壓陣,否則絕難與之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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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軒與楚原在沙溪被文藝軍伏擊,大敗逃回北碚,此事一經傳出,頓時轟動了整個重慶。
雖然楚軒、楚原、楚浩、楚惇、楚徵五人參軍時間不足一年,但是卻已經名列華夏錦繡榜,是各國高層熟知的年輕天才。
而自參加以後,五子更是追隨陽穀軍屢次征戰,屢次越階而戰,名聲更是響徹華夏。
可是今日,名列錦繡榜的楚原與楚軒居然卻被一群名不見經傳的無名之輩擊潰。雖然戰鬥的內容並未有詳細地傳出,但是好事者根據敗軍的口述,也大致瞭解到了那一戰的情況。
能夠以一己之力,力壓楚軒、楚原兄弟,姚若愚的名號也隨之傳遍重慶,乃至於朝著各國範圍內傳去,與此同時,文藝軍的名號也隨之傳出,漸漸為世人所知。
與此同時,釣魚城的城主府內……
“錦繡榜?”看著許烜熔,文藝部的眾人均是滿臉好奇,顯然都未聽過這份榜單。
瞧見眾人都是一臉茫然,許烜熔頓時搖搖頭,無奈將手頭的工作暫時放下,微笑道:“所謂錦繡榜,就是一份由天機宗製作的名單,上面記錄了當世十五歲到二十五歲之間的年輕強者。”
“凡是有資格名列其上的人,未來幾乎都能踏足五境,而前十名的人,基本上都能突破到七境,”指了指西面,許烜熔意味深長地微笑道,“喏,就像你們在涪陵城見到的完顏勇、完顏敢,那都是曾經名列錦繡榜的人。”
“那姚哥擊敗了楚軒和楚原,是不是也能被掛到榜單上去?”蔣思羽忽然問道。
“等等……”擺擺手,姚若愚額上頓時掛了三條黑線,鬱悶道,“為什麼要用‘掛’來做動詞?”
“難道用祭奠麼?”吳雪冷笑著吐槽道。
“祭奠根本不適用在這兒好不好?!”姚若愚頓時大怒。
“文字控這種本能先暫時放下吧……”揉了揉眉心,許烜熔有些頭疼地看了眼姚若愚,繼續說道,“不一定,姚哥雖然擊敗了他們兩個,但是卻多少仗著冰季法壇的幫助,錦繡榜是很純粹的榜單,外物無法影響排名,當然,自身的武道、境界是會有關係的。”
微微頷首,姚若愚說道:“不錯,若是沒有冰季法壇,我未必能擊敗他們兩個,這次也就是仗著他們對我的不瞭解,外加冰季法壇的幫助,之後若是被他們熟知了我的手段,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話說,現在錦繡榜的前十名都有誰啊?”突然,侯靜茹滿眼好奇地問道。
瞧見侯靜茹難得對與戰鬥有關的事情感興趣,姚若愚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就見這個小丫頭一雙狐狸眼微微彎起,顯然此刻的心情非常愉悅,頓時姚若愚就是心頭一愣,沒明白這丫頭到底在開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