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州城?”立在甲板上,白衣少女饒有興趣地望著遠處隱隱可見的城牆。
就在她的注視中,整座合州城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怨氣,顯然是當地官員並不作為,甚至於魚肉百姓,才會在城中產生出這種只有特殊的靈法才能夠看到的怨氣。
然而讓她疑惑的是,就在這股怨氣的上方,有著一層淡淡的朦朧霧氣籠罩著整個合州城,似乎是要遮蔽住這座城池的氣運,或者說,是遮蔽住城中某人的氣運。
微微蹙眉,少女臉上極為少有地浮現出幾分疑惑,喃喃道:“會是誰呢?居然會用這種遮天法術來掩藏氣運,是要保護麼?可是這個時期的合州城似乎沒有什麼很出色的人啊?王立?雖然他很出色,但是……似乎也不需要這麼保護吧?”
思索了一會兒,少女最終還是搖搖頭,淡然笑道:“不管了,先找他們吧!真是一群笨蛋,沒事兒東跑西跑的幹什麼?不會乖乖待在重慶府麼?”
“嗯?”突然,白衣少女驚訝地抬起頭,因為就在剛剛,她突然感受到一股極端恐怖的怨氣從合州城中湧出,甚至因為那股怨氣太過濃郁,險些將城池上方那股遮蔽天機的霧氣都給衝散開。
“那似乎是……”咬了咬手指,少女饒有興趣地喃喃道,“女孩子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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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搶親?”
剛剛修煉結束,才走出房間的姚若愚正打算去吃晚飯,結果直接被吳雪甩過來的這個詞給打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愕然道,“搶誰的親?咱們這兒有人要結婚麼?”
沒好氣地抓過吳雪拖到後頭,蔣思羽走上來將事情經過簡單地敘述了一遍,頓時姚若愚就瞪大了眼睛,隨即噗嗤一聲就狂笑了出來。
“有趣有趣,這合州城主居然想把你們送給秦檜,而且聘禮還是……還是兩套壽衣?他難道不知道多送一套麼?就兩套你們三個人怎麼分啊?話說你們怎麼都不笑啊?”
“咳咳,我們已經笑了一個下午了……”捂著肚皮攤在桌子旁,楊仁杰苦笑著說道。
吳雪從蔣思羽身後探出了小腦袋,非常認真地說道:“就是說啊!就兩套衣服怎麼夠?至少也要三套,否則我們為了搶衣服打起來怎麼辦?”
“我應該不會因為這個和你打起來。”遲疑著舉起手,侯靜茹臉蛋羞紅地說了句。
支著腰,姚若愚邊捂著發痛的肚皮,邊笑著說道:“沒錯,兩套壽衣都歸吳雪你了,沒有人和你搶,真的,沒有人和你搶。”
看到他們漸漸偏離了主題,蔣思羽有些頭疼地捂了捂太陽穴,然後狠狠一跺腳,急道:“姚哥?”
“咳咳……”捏拳放到嘴巴前,姚若愚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隨後笑道,“最近和吳雪鬥嘴太多了,智商快被他拉到最低了。”
“你為什麼要用‘他’?”符峰頓時好奇道。
“這點細節就不要在意了啊!”
又囉嗦了幾句,姚若愚總算是不再扯淡,沉吟道:“我們才在他面前消滅了野火盜,他明知道我們有如此實力,為什麼還要做出這種很明顯是挑釁威逼的舉動呢?”
瞧見安靜了下來,李懿霖迅速插口道:“大概是腦袋進水了吧?”
斜了他一眼,隨後姚若愚就有些恍然大悟地說道:“尋歡?很久沒看見你了啊!”
“我明明下午剛和楊哥去買了馬車啊!”淚流滿面的李懿霖苦笑著回答道。
尷尬地笑了笑,姚若愚看了眼眾人,沉聲道:“不管怎麼樣,今晚咱們就離開這兒吧。”
“什麼?”楊仁杰頓時瞪大眼睛,驚呼道。
聽見他的驚呼,姚若愚點了點頭,回答道:“反正等我們離開了合州城的範圍,這人也拿我們沒有辦法了啊!”
“我想逗逗不是這個意思吧?”符峰有些不解地看向姚若愚,皺眉道,“不至於就這麼離開吧?而且還是連夜離開,感覺和落荒而逃沒有太大的區別啊!”
“就是說啊!”楊仁杰一拍桌子就站起來,怒道,“老妖,你忘記當年演講比賽,吳雪被校學生會的辦公室給欺負了,你二話不說就找了豹哥,那時候的霸氣呢?怎麼現在這麼慫了啊!”
姚若愚聞言,眼底劃過一絲怒色,可是隨即就被他壓下,皺眉道:“今時不同往日……”
“什麼今時不同往日?”不滿地一甩手,楊仁杰怒道,“那時候豹哥可是團委書記,你只是系級的副主席,可是你不是照樣直接找到他麼?怎麼現在碰到這麼個狗屁縣令,就這麼怕了啊?”
環顧著四周眾人一臉的不滿,姚若愚不覺心頭暗歎了一聲,更覺肩膀又沉重了數分,不止是因為目前的局勢,更是因為其他人的不理解。
見他沉默,楊仁杰不由更是皺起眉頭,沉聲道:“老妖,你倒是說啊!”
“喂喂喂,我說你們幾個,這麼逼問他很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