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深知楊易明性子的吾亮很清楚,此刻無論怎麼說,對方都根本聽不進去的,所以只有苦笑一聲,揖首道:“吾亮遵命,那我這就派人過去送聘禮?”
“送聘禮?那不是又要給錢了?”不滿地皺起眉頭,楊易明左思右想了一會兒,大咧咧地一揮手,笑道,“我記得上次府庫裡不是收進了兩套白衣服麼?挺好看的,就當作聘禮吧。”
吾亮一瞬間就懵逼了,因為他隱約記得,那兩套白衣服似乎是……不知道從那處墓地裡挖出來的壽衣吧?
看著興致勃勃的楊易明,吾亮很明智地將這番話吞回了肚皮裡,然後恭敬地退出了房間。
只是在吾亮退出房間的時候,腦海中莫名一動,不知道為什麼,楊易明的這番舉動在他看來,似乎是那麼的……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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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蔣思羽和侯靜茹是要去買吃的,所以吳雪要死要活地非要跟過去,好在這也不算什麼,所以最後就由她們三個女孩子一起去購置乾糧。
三女在集市上逛了一陣子,很快就將接下來幾天的糧食全都買好了。
因為楊易明的殘酷剝削,整個合州城的物價驚人的高,蔣思羽她們買下這批糧食的錢足夠在重慶府主城裡購買三倍的糧食。一個州縣的物價竟然是主城的三倍,可想而知此處物價的恐怖。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蔣思羽她們身後很快就跟上了一堆目光閃爍的男子,顯然她們的出手闊綽已經吸引了這群非法分子的注意。
注意到一群人一直跟在身後,蔣思羽微微蹙眉,一把拉住吳雪,在她耳畔低語了幾句。隨後後者就眼睛發亮地回過頭,對準那群人屈指一點,直接放出一片火焰,燒得那群人哇哇怪叫,狼狽地四散逃離。
瞧見三人中竟然有一名靈師,許多打著歪心思的人趕緊收起了壞心,只有來自野火盜、黑狼騎等勢力的人還在跟著,只不過他們也小心了許多,遠遠地跟著,不敢再如之前那般明目張膽了。
剛剛回到酒棧,蔣思羽就看見一名士兵正滿臉不耐煩地站在酒棧門口,酒棧老闆則陪著笑地站在一側。
蔣思羽見狀不由微微蹙眉,不過因為事不關己,所以她也不去理會,指揮著幾名民夫將貨車推到酒棧門口,然後將糧食卸下來搬進去。
瞧見蔣思羽、吳雪和侯靜茹三女,那士兵眼睛一亮,然後趕緊喊住他們,問道:“你們就是總領大人的朋友吧?”
“你是?”微微揚眉,蔣思羽問道。
見她反過來問自己,那士兵不覺皺起了眉頭,懶沒好氣地說道:“我是城主府親衛,奉城主命令來送聘禮。”
“你說什麼?”縱然是蔣思羽都在此刻徹底懵逼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問道:“聘、聘禮?”
“對啊!”士兵點點頭,回答道,“恭喜幾位姑娘了,我們城主打算為幾位做媒,嫁給我們秦相爺為妾侍,這是光耀門楣的大事兒。”
蔣思羽、吳雪、侯靜茹三女張大嘴巴,茫然地看著這名士兵,原先他們還以為是那楊易明色膽包天,結果沒成想對方居然打算將自己三人送給秦檜,這種巨大的衝擊直接就讓三人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吳雪才羞羞答答地冒出來一句:“這算是搶親麼?”
被雷到外焦裡嫩的蔣思羽和侯靜茹頓時扭頭看過去,吳雪則尷尬地一縮腦袋,嘿嘿笑道:“開個玩笑,別激動,千萬別激動……”
瞧見她們居然自己說起了話來,那士兵不滿地皺起眉頭,喊道:“喂!別傻站著啊!我把聘禮放在這兒了,回頭記得自己去城主府啊!”言罷,他從身後拿出一個包裹遞了過來。
下意識接過包裹,蔣思羽目視著士兵轉身離開,好久後才回過神來,看了眼手裡的包裹,蹙眉道:“這就是聘禮?”
好奇地看著包裹,吳雪笑嘻嘻地說道:“趕緊開啟看看!”
柳眉微蹙,蔣思羽也依言將手上的包裹的開啟,頓時她的眉毛就立了起來,身側的侯靜茹也氣得臉蛋發青,唯獨吳雪還饒有興趣地看著包裹裡兩件白色壽衣,嬉笑道:“哇!白衣服,挺好看的啊!”
“好看麼?”溫婉一笑,蔣思羽將包裹丟給她,笑吟吟地望了眼那士兵遠去的背影,然後直接伸手就摸向背後的長弓與箭矢,幸好酒棧老闆反應快,趕緊一把按住她,急聲道:“姑娘,不可啊,那可是城主府的親衛啊!”
眉宇間含著萬種風情,蔣思羽笑吟吟地握緊長弓,柔聲道:“沒什麼,只是突然……好想殺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