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得無厭。就算寧姑娘等人都在場,也樂意傾力助你,你也妄想得到。那株小白花乃是開天始尊一身精華所化。”
“唬人!”
“不信!你用她主持劍舍試試。即便是現在,你也得癲狂。”
“此花被她所獲?”
......
海青迷迷糊糊地躺在醫臺上,似乎看到無邊的森林裡有位修條但又不失肉感的少女託著缽,歡快地穿梭,奔向不遠處參天大樹下的男子。她想喊,卻喊不出聲。
少女見男子看來,初具規模的胸口驟然起伏起來,腳下生風飛跑,氣喘吁吁地上了階石路,把缽放在石桌上,一臉的激動:“猜我今天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深海鱈獸。”
少女捂上戴在中指的戒子:“瞧!我的紅罐酒、槓肉成了。”
“這麼快!”
“我都碧玉之年了。給!”
“為啥給我?”
“你饞呀!”少女衝口而出,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就是樂意給眼前的男人。
“其他族群就沒人願意嘗你的紅罐酒、槓肉。”
海嵐嘟起小嘴:“多如遠海獸崽。今天你是怎麼了?平時都往缽中抓,跟飢餓的海獸般吞噬。”,她不滿地擼下一塊槓肉往青年嘴裡塞,槓肉瞬間竄進他喉嚨,浩瀚的奇異力量在兩府中掀起狂風巨浪,令他瞠目結舌。
小姑娘樂得咯咯直笑,掀開罐蓋,灌了他一口酒,就像平時他吃食一樣喂他,又擼下塊肉往他嘴裡送:“可惜我只能做一回給你吃。”
她邊說邊伺候著他,不知不覺間已是罐空肉盡,看他還傻呆呆地坐著,心中一慌:“別嚇我了!”,把紅空罐往戒子裡一塞,搖晃他著:“阿哥你怎麼?”。
一聲聲呼喊,不見他醒來,反而眼睛泛白,身軀顫抖,猶如族人垂死掙扎,悲從心來,撲在他身上,珍珠一樣的淚珠似斷了線一般往下掉,珍珠滲進他身體發出碧綠的光茫。竟讓他噌地站起,把她攔腰抱起......
斗轉星移。一間皓白的居室中,躺在溫潤的玉床上的海嵐從沒像此時一樣愜意,眼睫微開,伸了個長長懶腰,翻過如玉的身子,伸起蓮耦似的玉臂繾綣地擁向身側,發現寬敞的玉床上哪還有阿哥的身影,繾綣一下子全無,慌得玉手一撐,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出,只見嫋嫋白煙中有個熟悉的身影。
她笑了,猶如盛開的鮮花一樣走出,卻又驟然凝眉收回跨出小半的精緻玉足,腦海中呈現出一幅幅似懂非懂的圖片,眼裡的柔情越發濃郁。隨即圖片一晃,換成一本畫冊,冊面呈現:“九天劍典”。頁面自動翻開,上方是“生死劍”三個字,佔了七、八頁面的是個提劍的人,人緩緩動起來,由慢至快,週而復始。她不知不覺跟著頁面上的人比劃,漸漸得她手中凝出把氣劍。
白煙中席地而坐的人朝天一指,小舍舍頂突然咔咔地推開,一顆簸箕大小的星辰懸在蔚藍色星空,傾洩下一波星光,灑在海嵐身上,包裹起她冉冉飄起。
躺在醫臺上的海青見之大喊,伸手抓向阿妹,抓了空,她狂抓不止,皆落空,撕心裂肺地喊,她還是被辰光帶進星辰消失,滾下醫臺她被咂醒,她顧不及不適跑出壁室,看向阿妹消失的方位,碧綠色的瓔珠內一個仙子手執長劍舞動,劍意滔滔。活力四射的身姿。一眼她就認出是阿妹:“阿哥,阿妹還能下來麼?”
“學會了破虛劍才能。”白煙嫋嫋中的青年應,“你也該喚出蟒衣了。過會兒,柔煦就醒了。”
聞言,她驚荒地捂住玉峰,又略帶羞澀地放開,從體內流出的汙物滴滴答答地濺在地上,迅速被抽去精華失去光澤化作些許灰燼。
她詫異但並沒滯留,飛奔到舍門,悄悄探出頭,見龍梓萱盤坐在蒲團上,擋住了出路。縮回頭跑回:“阿哥,我想洗一下。”
“壁室裡已經有泉池了。”
“在哪?”
“往北牆上的劍圖灌入府力,即會產生一個漩渦,躍進去即是。”
話音未落,海青已繞過他跑向自已的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