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事了?”
“兵工總署又死人了。”
“死了什麼人?”
“一個倉管主任。中校。”
“自殺?他殺?”
“上吊。”
“原因?”
“兵工總署月初盤庫,不見了四千五百斤炸藥。”
“多少?”
“四千五百斤。黃色炸藥。”
“其他人呢?”
“全部抓起來了。但是一個都說和他們沒有關係。”
“還丟了什麼?”
“82毫米迫擊炮彈一千一百多發。其他亂七八糟的武器彈藥一大堆。”
“沒有人知道?”
“全部咬定都是當年積累下來的舊賬。和他們無關。”
“什麼舊賬?”
“就是賬面上存在,但是倉庫裡面其實沒有。”
“什麼時候開始的?”
“剛剛搬遷過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是嗎?”
張庸眼睛眯細。
這個兵工總署,還真是個爛攤子。
幾年的時間下來,虧空這麼多。還心知肚明。還沒有人過問。
真是……
算了。習慣就好。
你要是較真的話,估計一天都活不下去。
一個中校死了……
但是!
他決定碰碰這個硬釘子。
最近有點飄。他想要被打擊一下。真的。好讓自己清醒清醒。
其實主要是十月份馬上就要到,老蔣的生日宴會啊,他不想去。但是又沒有合適的藉口。如果做點什麼事,惹老蔣不高興……
又或者是,惹宋家、孔家不高興,給自己上顏色,穿小鞋,他自然就不用出席了。
兵工總署的背後,是什麼人在操持?
管他呢!
反正得罪的人多了,自然就會有人在老蔣面前給自己上眼藥。
“俞大嶽在嗎?”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