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樂的臉色卻更為怪異,他最初是有些迷茫,隨後卻恍然大悟,甚至有些許的恐懼之色一閃而逝。
賽金花「咯咯」一笑,打斷了尷尬,道:「任教主風采不減當年,小西施可是剛剛寫信抱怨你一點也不顧及她。」
任盈盈聽到此話,耳朵卻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現在多了兩個弟弟妹妹,他對父親的感情問題十分上心。
「即入江湖內,便是搏命人,賽姑娘以一人之力反搏得恆山派寸步難行,豈敢小覷。」任我行也是
笑眯眯地道。
賽金花卻是眉開眼笑,雖然對方沒有應承什麼,但是話語中的抬愛還是能聽出來的,道:「小西施年幼,在江湖上還是要你們這些叔叔伯伯照顧才是。」
心中更是鬆了一口,她原本就是打算看看這位對白蓮教到底是個什麼章程,現在看來和聖母一戰之後沒有什麼改變。
「好說好說,向問天、上官雲自會照應周全。」任我行笑眯眯地道。
他對白蓮聖母沒什麼感覺,江湖上誰算計了你,就要報復回去的話,那就沒有一天安寧日子了。
當然,如果誰讓你吃了虧,那麼就不能這麼等閒視之了,必須要打回去,而且要十倍奉還。
「呵呵呵呵。」賽金花略有些尷尬,那兩個鋼鐵直男差點把自家女兒給傷了,還照應?
米為忠看著大家聊得正嗨,也是壯著膽子舉杯問道:「任教主,不知孫掌門現在怎樣?臘八不知能否準時赴約?」
心中一陣緊張,他得知任我行打算在此地赴宴,花費了好大的人情才從獲得參席資格,就是為了試探一下這位和那位孫左什麼關係。
任我行臉色一冷,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他最瞭解丐幫弟子,對方可是會打蛇隨棍上,只要自己現在敢開口,他就敢繼續追問,甚至還敢更過分。
米為忠頓時一僵,只能訕笑了下沒有說話,這位可是日月神教教主,哪敢放肆。
心中卻也明白了,江湖傳言應該是真的,那位婁姑娘和孫左是師兄妹,這位和那婁姑娘可是姘頭,丐幫這次可是讓劉輝那小子給害慘了。
梅文馨見狀,卻是直接起身走了過來,站在了任我行面前,舉杯道:「任教主在西域多次照顧,文馨感佩。」
米為忠頓時鬆了口氣,剛才在這位日月神教前教主的目光之下,實在是有些瘮人。
任我行一愣,感覺此女好像給自己塞了個東西,直接偷偷藏了起來,展顏一笑,道:「無妨無妨。」
尚儒客棧。
任我行看著手中的紙團,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這是一篇普通的道門清心咒。
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餘,萬變不驚,無痴無嗔,無慾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這就是梅文馨交給自己的東西,看樣子和韋七娘一樣,都是有所顧慮,所以沒有太直白,只能拿著些許東西點到為止。
想了半天也沒有理出頭緒,只能擱置腦後,開始了修練,繼續對付明尊和原主的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