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玉敏只感覺對方的手搭在自己的腕部之後,身體卻一陣不適,內息沒有半點變化,但是情緒卻不由自主地開始了變動。
甚至連化石神功和太素陰功都無法鎮壓,讓自己的喜怒哀樂頻繁變幻,臉上都有些似哭似笑。
————————————
紫荊城。
寢宮。
朱祐樘坐在位子上,看著下方故作嚴肅的兒子,笑眯眯地道:「皇兒,目前你的任務怎麼樣了?」
「下九流現在已經全部是我們的人了,哪怕那位忠孝神仙回來,所能掌握的權力也不大。」朱厚照一板一眼地道。
「你把下九流上面的人物都抓在手裡了?」朱祐樘皺了皺眉頭,疑惑地道:「六扇門是打算怎麼拆分?」
朱厚照看了看自家父親,道:「我按照僧錄司和道錄司,建一個流錄司,管理天下下九流之人,甚至是那些商賈手藝人。」
「可是下九流並不在這些人手中啊。」朱祐樘沉重地道。
朱厚照有些迷惑,連忙問道:「父皇,您說的是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不明白?」
「僧道之流是因為道牒所制,可是這些人卻不會受到制約,他們自身就有基業,也有謀生技藝,號稱一技傍身,萬事不愁。」朱祐樘看著他,
鄭重地道:「如果類似流錄司建立,必然要和僧道一視同仁,那麼下九流就會萎縮,甚至直接消失不見了。」
卻見他神色依舊不以為意,又道:「我們支援下九流,唯一目的是為了分化江湖,如果在這個基礎上能夠掌控他,那麼怎麼都無所謂,而你現在卻像對待一個江湖門派一樣處理他,那就太讓我讓失望了。」
「這」朱厚照一愣,他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連忙道:「父皇,那該怎麼辦啊?」
朱祐樘見他臉色越來越凝重,心知已經明白了,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沒關係,只要還沒頒佈就行,下九流雖然是江湖,但也不僅是江湖,你作為王者,必須通盤考量。」
「父皇,您說的那些手藝人、行商」朱厚照一愣,忽地驚喜地道:「父皇,您說的該不會是商賈吧?難道您想動商稅?」
朱祐樘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下九流是一把好刀,千萬不要用死了,如果用的巧,撬開商稅的一個環節,那麼大明的稅收翻上十倍不成問題。」
「十倍?這怎麼可能?」朱厚
照有些不敢置信,看著自家父親的臉龐,又有些不得不信。
朱祐樘沉重地點了點頭,道:「具體的措施,你仔細思量一下,看看從哪裡發力,下九流那邊不用如此掌控,只要知曉大略就行。」
「是,父皇。」朱厚照的方案雖然被拒絕了,但是卻有一個重任放在了他的身上,也是有些精神抖擻。
朱祐樘看他心氣十分旺盛,笑了笑,道:「天殘門和丐幫呢?」
「他們倆個已經開始了摩擦,估計到了重陽節,雙方會有一場大戰。」朱厚照有些憂慮地道。
朱祐樘看著他,有些疑惑,問道:「你就沒有想過要阻攔嗎?」
「朝廷總不可能勒令讓他們停戰吧?如此一來,估計整個天下就亂了。」朱厚照臉上有些愁苦,
道:「而且那解風肯定不願意,此人乃是梟雄心性,能夠明白現在正是對付孫左的最佳時機,再有一年時間,恐怕兩個就可能打個平手了。」
朱祐樘從身邊取出了一張紙條,遞過去道:「你看看這份情報。」
「魔教?」朱厚照接過來就看到了最上方的兩個字,頓時一愣,連忙問道:「難道是明教復甦了?」
「為君千萬不敢輕狂,要了解透徹以後才能做決斷。」朱祐樘略有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朱厚照卻皮賴地笑了笑,又仔細看了看,道:「父皇,這個魔教,有點不一樣啊?感覺和白蓮教似的,但是又有些差別。」
「確實不一樣,甚至可以說完全不一樣,白蓮教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邪教,而這魔教卻是有著翻天覆地的力量。」朱祐樘神色十分凝重。
朱厚照看到一段情報,連忙道:「咦,那張永建議移民拓邊,這個可是好事啊,遷徙眾多乞丐,可以直接化解了整個天殘門和丐幫的鬥爭。」
「是啊,這可是神來之筆,看來那張永果然有幾把刷子。」朱祐樘也是點了點頭,讚許地道。
朱厚照回想著自己收集的眾多江湖隱秘,道:「國內各地多了不少貧民,尤其是十兄弟,已經糾集了一大群無田之人,這些隱患也可以直接遷過去。」
「是啊,這可是朝廷的隱患,這魔教建立的當真是時候,卡在這個點上,讓我們根本無法拒絕。」朱祐樘臉上又充滿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