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又把所有的情報看了一遍,感嘆地道:「不知這位土行孫張清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有如此敏銳的目光,當真匪夷所思。」
「張清,這個名字到底蘊含著何等隱秘?」弘治目光有些迷惑,甚至頗有神往之意。
看向了南方,腦海中閃過數道人影,喃喃地道:「這是你的悟道之行?還是你已經出來了?還是說你還沒死?」
朱厚照沒有聽到自家父皇的喃喃之言,反而問道:「父皇,那位張清您上次不是說有眉目了嗎?」
「迷霧重重,眼下多說無益。」朱祐樘搖了搖頭。
朱厚照看著情報,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道:「父皇,西域這邊未來堪憂,說不定可能成為獨立王國,我們是不是要早做準備?遏制他們的擴張?」
「你這小子,兄弟爭雁給我抄十遍,竟然這般本末倒置。」朱祐樘看著他,又道:「整個關西之地都要丟了,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朱厚照摸了摸頭,渾不在意,笑著道:「嘿嘿,這不是那張清看著太玄乎了麼。」
「西域的敵人永遠是黑石教,上至達官貴族,下至黎民百姓,都是黑石教的人,你卻因為張清區域性有些光輝,就要防備此人,太讓我失望了。」朱祐樘看他沒有放在心上,頓時臉色一沉。
朱厚照把手上的情報遞了回去,直接撲在了對方身上,撒嬌道:「父皇,我還小嗎,等我像您這麼大的時候就懂了,書就別抄了吧。」
「不行,必須抄。」朱祐樘看著他,卻見他還沒有發現裡面的不對,又問道:「你看朝廷希望的是什麼?」
朱厚照想了想道:「希望邊疆穩定。」
「那麼百官希望什麼呢?」朱祐樘循循善誘道。
朱厚照想了想道:「我想是升官發財,家族綿延萬代吧。」
「那你覺得如果真的按照魔教的治理,大明朝的文武百官,乃至天下士紳能夠願意嗎?」朱祐樘直接道。
「這個?」朱厚照有些遲疑,裡面的資訊很簡單,不過是那金鳳凰的字寫行動,還有些許自言自語罷了,他並沒有發現魔教和其他的有啥不同。
朱祐樘指著一行字道:「萬民所擁,看似邀買人心,可是其行動來看,那可是打算身體力行了,到時候所有的宗法家族都將消失不見了。」
「這,這怎麼可能?這麼魔教怎麼這般無君無父?」朱厚照頓時一驚,連忙道。
「是啊,所以這個魔教在此,那麼整個大明計程車紳都會自發抵制他們。」朱祐樘笑了笑,
道:「雖然現在沒有任何資訊傳來,但我可以確定,魔教在整個西涼道都已經臭不可聞了。」
「這,這,這他們怎麼敢?就不怕惹怒那位張清嗎?」朱厚照感覺自己有些轉不過彎來了。
朱祐樘嘆了口氣,道:「魔教可是要掘他們的根啊,怎麼不敢?有什麼好害怕的?」
「可是這對我們來說也不是好事啊?」朱厚照臉色一變,連忙道。
朱祐樘神迷地笑了笑,道:「王者之道,天下莫不能御,有魔教在側施壓,結合下九流,我們就能趁機從商賈身上開道口子。」
「對啊,魔教在這裡,恐怕他們真的會感受到壓力。」朱厚照點了點頭,道:「但他們善財難捨,估計遠在西域,恐怕根本感受不到。」
朱祐樘點了點頭,道:「這是大棋,下起來長達十多年,而還有一步近棋,就能現在下了。」
「近棋?難道是移民拓邊?」朱厚照眼睛一亮,連忙問道。
朱祐樘點了點頭,道:「眼下大明土地兼併越來越嚴重,民亂就在眼前,許多士子在野無官可做,甚至都心存怨望,編排太祖成祖的不計
其數。」
「是啊,到現在吳地還有不少人心懷張士誠。」朱厚照點了點頭,想道流傳的各種謠言,當真是怒不可遏。
朱祐樘道:「所以我們可以建立移民官,把這些人給召回來,然後讓他們組織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