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老大,他都走了,不用太在意了。」身後一名身穿青袍,胸前繡著彪的男子直接道。
芮將軍卻過了片刻,道:「張璽,此人胸中有山川之險,你可不要小覷。」
「不過是個閹人罷了。」
芮將軍垂下了雙手,回頭道:「你可不要小看他,此人可不一般,有膽量借南少林的力量拿下哈密,甚至連那位張清,也能借其力守衛龍門客棧。」
「說不定是借了那位婁姑
孃的美色都不一定。」張希嗤笑了句。
芮將軍搖了搖頭,道:「那位姑娘絕色無雙,可是已經有了身孕,你可不要亂嚼舌頭,壞了人家清譽。」
「那女子美貌不假,但哪有什麼清譽,不守婦道,未婚生育,還傍上個太監,簡直令人作嘔。」張璽有些鄙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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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無疆聽到鳴金之聲,忽地一愣,知道已經無力挽回,心中暗歎,錯過了今天這麼好的機會,恐怕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制住張清了。
當下又恨恨地看了亦不刺一眼,此人實在是愚不可及,這等高手對敵,不把所有東西壓上去,恐怕隨後前來的就是無盡的報復了。
又看了一眼烽火臺上站著的那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懼意,強壓了心思,直接飄然而去。
任我行站在烽火臺上,看著二人的一舉一動,卻沒有任何動作,靜靜地看著軍陣的變化,腦中卻感覺到無盡的眩暈傳來。
心中暗歎,這任無疆的下毒手法當真詭異莫測,自己壓根就沒有發現任何端倪,竟然就又中毒了。
但他現在已經今非昔比,連番抵抗此人的毒藥,抗性大增,而且也算是駕輕就熟,直接就壓了下去。
只見前一刻無數軍士的軍陣還十分的凝實,宛若在黃沙中不動的胡楊,隨著鳴金之聲響起。
片刻之間就變得四散開來,無盡的黃沙瞬間把這些人遮蓋,幾乎下方之人的面目。
傳令兵看著那位神秘的張清面無表情,並沒有理會自己等人,站在那一動不動,當下也是鼓起勇氣,直接朝著通道處試探地走去。
還有幾個侍衛也是跟在他身後,甚至有兩名敲鼓之人還把鑼鼓都給帶上了。
他們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越過張清,頓時鬆了口氣,腳步飛快,直接朝著下方跑去。
亦不刺直接拍馬下了烽火臺,卻見眾多兵士已經圍了過來,不由得心中一喜。
看這些人雖然雖然有些疲憊,臉上略有惶恐,但是禁制令行,頗有章法,甚至還有未和對方短兵交接的大部分軍士精神尚好。
很顯然軍心雖衰,但是並沒有喪失,自己的軍陣並未受損,長槍依舊鋒利,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只要回去稍加訓練,就又能成為那個永謝布部領主。
忽地一愣,只見傳令兵帶著兵士,竟然把自己的軍鼓軍鑼都回來了,這很顯然是對方對自己釋放的善意。
想到這裡,不由得看了一眼上方的任我行,甚至略帶些許感激之色,抱了抱拳,直接帶兵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