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無疆當下身形一躍,瞬間站在了亦不刺身旁,直接道:「領主,速讓吉雅賽音燒了客棧。」
「要瘋你去瘋,本王不陪你玩。」亦不刺知道這場戰鬥他們已經輸了,說著話,又對著傳令兵打了個手勢,拍馬就走,都沒看他一眼。
他可不傻,只要下令攻擊客棧,是可能會傷害到對方,甚至是讓這位張清心神大亂,死在戰場上都有可能。
可是這也只是一種可能,對方速度這麼快,自己很可能下令之後就死,哪怕死不了,對方也有很大的機率逃出生天。
到時候他任無疆有著絕世武功保護自己,自己可沒有這等功法在身,是躲不過此人報復的,恐怕就真的成了冢中枯骨了。
反而是現在雖然有過大戰,但對方先破了荒花旦營的軍心,又搶了黑石教給自己的禮物,說起來都是對方先動的手。
自己不過是受害者,過來反擊罷了,又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反倒可能獲得原諒。
任無疆心中一驚,沒想到此人竟然被嚇破了膽,暗道:「沒想到草原氣數敗落至此,一地領主竟然如此天真,以為做一些示好就能夠平復對方的恨意?
莫不見此人招數狠辣,隱隱散發著魔意,手中的刀更是詭異,完全不像是寬宏大量之輩,惹了這種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弄死他。」
傳令兵等人也在烽火臺上站著,看到自家領主逃竄,卻沒有追隨,因為那位神秘的張清就站在自己透過的道路上。
一摸腰部,更是慌亂,自己的彎刀都被那幾位血刀門的薩滿給拿走了,連忙四下一看,想要尋找一把武器。
卻是一驚,只見自家領主竟然讓自己鳴金,心中頓時大喜,只要鳴金歸營了,那麼戰事就沒有了,自己說不定能逃一條命。
當下奮力地敲了起來。
亦不刺正在心中腹誹之際,聽得「鐺」的一聲,金鑼聲瞬間響起。
頓時長出了口氣,這才得意地看了任無疆一眼,心中暗道:「你這話說出口,那可就真的惡了這位高手了,我反而懸崖勒馬,沒有把此人得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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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
星星峽外數十公里處。
有一支千人軍士在此聚集,為首的卻是張永。
只見他身穿紅衣,對著一名二十多歲,身穿青袍,胸前繡著熊羆的男子道:「芮將軍,阿黑麻如此行事,在下心有不安,先去明水看看。」
「張公公自去。」芮將軍拱了拱手,道:「在下隨後趕到,前去拜見那位張大俠。」
張永拱了拱手,道:「如此就多謝芮將軍了,此處畢竟是羈縻之地,黑石教又尤為猖狂,一切還請小心行事。」
「公公放心,此地兄弟們都熟,倒是那位張大俠據說殺意不小,倒是需要注意一二。」芮將軍也是囑咐道。
張永點了點頭,道:「多謝芮將軍提點,在下就先去了。」
說完話,看了看他們,直接一閃身上馬,就朝著明水趕去。
芮將軍看著他的身影,雙手卻沒有放下,久久沒有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