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任我行卻不管不顧,又拿著那條絲綢直接開始捲了起來,這塊布頗長,約摸有個八九丈,一邊卷一邊看著眾人。
還有幾個被打下馬的,也是直接走了過來,他們被眾騎兵有意識地安排在最前邊。
有幾名軍士可能膽子比較大,也可能被身後的袍澤給推了一下,直接快走了幾步。
任我行見狀,也是卷著絲綢顫抖地朝他們走去,他知
道面對這些人不能有半點軟弱,不然的話真的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那幾個快速前來的軍士見狀,反而身形一滯,開始遲疑了起來,甚至腳步都慢了數分。
任無疆看著不遠處的殺神,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懼意,江湖上什麼時候出來這麼一個怪物,之前竟然從來沒有任何蹤跡,彷彿石頭裡面蹦出來的一樣。
武功深不可測,體力更是好像無窮無盡,招式詭異遠超他所認識的任何人,心思更是詭詐異常。
看著他好像是在平息氣息,可他也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天下所有的調息法子都是屏氣凝神,哪有這種抽搐的,很顯然像是犯病了。
但是自己卻能感受到在他的抽搐中,有一團無形無質的力量在醞釀,甚至四周籠罩著一股奇異的氣流,神秘,浩大,甚至讓自己產生了貪婪。
而且還慢吞吞的卷著柔絲索,假裝在平息氣息,很明顯是在激怒自己,是針對自己的陷阱。
當下直接身形一轉,繞著對方轉了小半圈,但距離卻越來越遠。
任我行心中大喜,走路的速度放慢了幾分,但是這個小戰場的氣氛卻更加凝重,這些人也更加遲疑。
過了片刻,心中一喜,如意神功一個周天運轉終於完畢,但他卻沒有迅速殺敵,反而把這數丈絲綢纏好,放在了懷裡。
看著面前的軍士,直接使用了天魔妙音,大聲喊道:「殺!」
話語一出,雙手高舉割鹿刀,身體迅速向前,朝著眾人殺去。
四周的軍士本就軍心有些渙散,被這聲一喊,瞬間心中大駭,連忙就要逃竄。
但是整個軍陣都是精銳,身後大多數人並沒有感受到任我行的恐懼,還是隨著鼓點催促,繼續向前,雙方又是袍澤,反倒混亂成一團。
任我行卻是身形一縱,直接越過了亂局,到了一處整齊之地,一招夜戰八方,使出數十個變化,帶走數十條人命,四周瞬間又空了一圈。
任無疆卻是一驚,沒有繼續上前,反而又退了些許。
任我行四下一看,只見四周其他人還是伴隨著鼓點前來,而高臺上的亦不刺正在嘶喊。
心中一動,這軍陣威力無窮,但是想要破壞也是比較容易,現在軍心已經略有些許脆弱,如果再朝著烽火臺來上一次,恐怕更能打擊這些士兵。
當下直接身形一動,踩在眾多兵士頭頂,朝著烽火臺飛去。
無數兵士在四周盤桓,根本夠不著任我行,見他騰空而起,連忙飛出數十道繩索,朝著他套去,但是卻被割鹿刀直接劈成了數段,四散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