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看見這些小卒子直接前來,又看了看自己的前方,直接雙手全部握住刀柄,舉著屍體糖葫蘆和任無疆開始轉了起來。
只見一個身材矮小之人,雙手抓著大他好幾倍的人體串串,猶如風車一般,開始了旋轉,瞬息間,四周就被掃開了一大片。
任無疆只感覺有些頭暈目眩,心中大駭,像這種人體大風車一直都是他的專利,沒想到卻被此人給使了出來。
而且還用在了自己手上,只感覺全身血液都被甩到了腦部,四肢十分的無力,現在終於知道以前的對手在自己手上是什麼滋味了。
但是這麼一轉也給了他喘息時間,三二就把系在手腕上的絲綢給解開了,身體藉著旋轉之力飛了出去。
而他飛了出去,那串屍體糖葫蘆更是一個個如同炮彈一般,四散開來,砸向了其他兵士。
任我行一驚,沒想到這傢伙堅持了這麼久才鬆開了這條絲綢,看樣子這東西價格不便宜。
在四周的軍士更加難受,幾輪大風車之後,自己面前的兄弟們不是被打飛了,就是被打殘了。
還沒有反應過來,數具沒有鮮血的屍首就直接扔了過來,砸在了他們身上,瞬間就從馬背上砸了下來。
任我行見四周一片空曠,連忙運轉如意神功,身軀突然痙攣、顫動,手中的割鹿刀甚至都有些許晃動,開始消化著剛剛吸收的生命力。
四周軍士看著天人一般的任無疆藉機逃走,而之前奮力廝殺的同胞變為倒在地上的屍首,一個個也是面露驚慌,沒有上前。
「給我殺。」亦不刺在烽火臺站著,看見自家兒郎有些駐足不前,心中大為惱怒,直接高聲喊道。
一邊的軍鼓也是不停的輕點,催著他們直接上前。
血刀看著下方,心中閃過一絲憂慮,作為武林門派的掌門,有一項必修課就是對軍陣的瞭解,有此類知識才能算是一流門派。
根據他的經驗,下方的軍陣軍心已經不穩。
如果正常情況下,應該是調換一支新的隊伍前去把他們給換下來,重新進行訓練。
或者是派出一位高手朝著硬骨頭啃去,對方如此修為,那位任無疆很顯然速度追不上,到了現在狀況,該不會讓他們前去啃骨頭吧。
又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弟子,剛才戰鬥後的熱血已經消失,現在臉上只剩下惴惴不安,還有些許的後怕。
當下臉色漲紅,直接道:「領主,不如讓我們血刀門前去把那人拿下。」
其他人聽了大驚,之前還沒有看出此人的深淺,敢向對方揮刀,現在看了數次之後,越來越絕望,哪敢主動向前,連忙不解地看著自家掌門。
「你們不通戰陣,還是在此的好。」亦不刺平息了心中的怒火,看了看四人,想到了剛才差點被人給上了烽火臺,直接拒絕道。
血刀滿臉的不甘之色,道:「是,領主。」
當下看了一眼鬆了一口氣的弟子,心中暗自得意,這就是中原的兵法,以退為進。
眾多軍士聽得軍鼓急傳,看著前方的惡魔,只能硬著頭皮,咬了咬牙,直接喊道:「殺啊。」
雙腿卻輕夾馬腹,磨磨蹭蹭地前來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