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那三豐真人在數地閃現,又有多日不食記載,難道竟然未到白日飛昇之境?”張堅峰也有些奇怪。
張天師也有些迷糊,自己六歲繼位,十歲才得冊封,至今才三十三歲,天師傳承才剛剛接觸完全,哪裡懂得這些更深的道理。
但他畢竟是正規傳承,也是直接說道:“張三丰出生少林,應當是身上有佛門的東西,自邵武生,至邵武終,想來是要以全大道之舉,也是應了佛門輪迴之說,此後就純化了道統。”
“難道他轉世之說是真的?此舉就是為了化去羈絆,徹底純陽?”張堅峰也說起了民間流傳的九子純陽歸一的說法。
忽地一個道童走了進來道:“天師,他來了。”
張天師看了看張堅峰,又直接道:“讓他進來吧。”
張堅峰見狀,心中也有些懷疑,連忙看著門口,不由得驚叫道:“怎麼是你?”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嗎?”張光乾走進來道,又恭恭敬敬地對著張天師行了禮。
張天師也是直接指了指蒲團道:“師兄,請坐。”
“謝天師。”張光乾看了看對面這位天師,又看了看張堅峰道:“看來天師已經知道了?”
“唉,多事之秋啊。”張天師感嘆道,“不知師兄認為那位到底是不是張三丰?”
“雲裡霧裡,似真似幻,倒是有幾分牽強。”張光乾也是直接說道。
張堅峰卻面露不以為然之色,直接道:“那不是張三丰是誰?誰有那麼高的修為?”
“天下高人何其多矣,張三丰天下第一上百年,可是劉伯溫滅掉崆峒派,從崆峒山追到皋蘭山,金河都染紅了,崆峒山四十多口跪在解劍崖,天下近九百多世家跪在山下,求張三丰出手,還不是束手無策。”張光乾直接說道。
“哼。”張堅峰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知道他說的是劉伯溫斬龍脈的事情,作為天下道門祖庭,哪裡不知道這個世界,所謂的龍脈都是虛妄,而劉伯溫斬龍脈卻是言之灼灼。
天下龍脈盡在民間勢力,一朝在野,氣運潛藏,凝聚人心,天下大亂,揭竿而起,這就是龍脈的真相,而崆峒派身處西北,胡漢弟子雜交。
華山派衰落後,整個西北世家唯崆峒派馬首是瞻,已有人預測,不出百年即可出現西北王,改朝換代易如反掌。
而這崆峒派就是這龍脈的中心,甚至轉眼就要成為又一大類似少林武當這般不滅聖地,朱元璋下定決心鏟滅這股勢力,這才有的劉伯溫斬龍脈的說法。
“唉,這個天下就要亂了。”張天師也是感覺不太好,縱觀史書,朝廷也只有在王朝末期才會有大規模的起義,而近四十年,已經有數股義軍聲勢浩大,雖然沒有席捲天下之威,但是也有為真王開道之勢。
眼下皇帝身體不太好,太子更是年幼,寧王一直以來虎視眈眈,日月神教內訌,天下各大門派有已經開始了新的一輪紛爭。
“那不知這位神秘人,我們該如何應對?”張光乾卻低聲問道,雖然他屬於張光範一系,但是眼下這等局勢,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連忙問道。
張天師也是眼睛一亮,目前來說天師一系備受關注,可是張光乾這一支反倒是有些左右逢源的意味,剛好可以讓他們出面。
想到這裡也直接道:“有限交好,不可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