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違心,我還是十分謹慎地和兩位幹部子弟接觸了。
畢竟人家對我們的熱情、關心和照顧是擺在面前的!
儘管夢都存在追求我的想法,但如果我在不答應夢都追求的前提下,能與他們保持良好關係,那我在省城工作,就有了一層官二代的關係!
你知道,在當今的社會,很多事情都要靠關係去應酬、去處理的。
如果我在省城能結識兩個官二代,能有兩個官二代給予各方面的幫助,也不是什麼壞事吧?
記得我爸爸第一次離開省城時,夢都、郝敏和我一起去車站送他。
我爸竟當著大家的面,取出了我在全運會女子跳水比賽中獲得的獎牌,遞給王副市長的兒子說:
“這是我家萍萍的獎牌,她臉皮薄,不好意思送你,現在由我轉送給你吧。”
看,這就是我的父親!
他居然如此荒唐、如此低劣、如此毫無顧忌地暴露自己的庸俗心態!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拿走了我的獎牌,那是我放在家裡箱子底下的。
他這種笨拙的做法有誰相信?
就連王夢都和郝敏都看得出,那是他在演獨角戲。
當時,我真想當面揭穿他的把戲,想對這種有失人格的做法進行大聲的抗議!
同時也想奪回自己的獎牌!
可是,在那樣的場合,在眾人的面前,我哪裡做得出來?
我不能當著外人的面,*裸地打自己父親的耳光吧?
當時,我只能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發燒的臉,一聲不響地悄悄遛邊。
幸好夢都善解人意,他一再向父親表示感謝後,十分得體地將那塊獎牌送回到我的手上,溫文爾雅地說:
“獎牌還是放在你這兒吧,你是獎牌的主人,所以,獎牌理應由你保管。說不準什麼時候,你在單位還用得上它呢!”
你看,他是絕對看出了事情的真相,看出了我心中的不快。
他這樣做,既顧全了父親的面子,又解了我心中的煩惱。
他的做法是那樣地恰到好處,簡直象個老練的外交官。
當時,我不能不向他投去真誠的、感激的目光。
李剛呀李剛!
現在,你該明白我的心情和處境了吧?
你也該明白我對你的心意了吧?
知道了這一切,你還會那麼簡單地回我一條簡訊嗎?
還會不冷不熱地寫上那句“但願你適應新的環境,並真心祝你幸福快樂嗎?”
夏去秋來,萬木淒涼。
花枝瘦,正是愁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