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接了貨後,不可能自己送給兩位幹部子弟,而只能請快遞公司寄給他們的。
反正,我是儘可能不跟兩位幹部子弟接觸,儘可能不讓他們對我產生非分之想!
這麼做,是我對兩位幹部子弟有反感嗎?
當然不是!
平心而論,郝敏機靈活潑,熱情大方;
夢都誠懇持重,有禮有節。
象這樣的幹部子弟,在當前社會中,應該說是不多見的。
可是,我為什麼要疏遠他們呢?
我是擔心,與他們相處得太頻繁、太隨便、太親近了,他們會立刻想入非非。
特別是那個副市長的兒子王夢都,看得出,他是在追求我。
如果我和他們走得近了,王夢都一定會向我發出直接的進攻!
而我呢?
對王夢都的追求又不可能答應!
如果我給了他機會,如果他真的當面向我求愛,我該怎麼辦?
真要那樣,大家就都難堪了!
李剛啊李剛,難道,你是真不知道我的心事嗎?
難道你不知道,我早把你當成了我的終身依託、終身伴侶嗎?
難道你不知道,我早就準備向你獻出我的一切了嗎?
到省城三個多月了,除了訓練、比賽、集體外出,我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呀!
體工大隊的領導對我的照顧是體貼入微的,這裡的隊友待我也是親如姐妹的。
可是,沒有你在身邊,我總感覺沒有主心骨,總有一種孤島他鄉的離愁,總有一種無著無落的淒涼!
其實,我也很想外出遊玩,去逛街、去看電影、去公園散心!
然而,你能理解一個姑娘的苦衷嗎?
象我這種年齡,在周圍的人沒有確定你有“男朋友”之前,同事們都會熱情地問你:
“有朋友了嗎?”
“要不要介紹一個?”
還有不少跳水隊的男隊友們,乾脆就象獵狗追兔子般,三天兩頭對我窮追不捨。
所以,我寧願把自己深深地關在屋子裡,哪怕孤獨冷清,也不敢輕易地外出交友,更不敢與兩位幹部子弟接觸。
每天,我都有一種莫名的擔憂,好象稍有不慎,便會陷入到某種難以自拔的泥潭中去。
李剛啊李剛,你可知道,就在上個月,父親又來了兩次省城,又逼著我陪兩位幹部子弟外出旅遊兜風。
我一再推辭,說我訓練忙,身體累,不願出門。
父親就朝我大發雷霆!
你知道父親怎麼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