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凌晁這話的意思,合著這小子故意作死過不止一次?
說話的功夫,郎昊感覺臉頰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扭過一看,發現是竹葉。
小竹葉很生氣。
二人左右兩肩和腦袋上都站著一片,彷彿在氣勢洶洶地質問二人為什麼要躲在草叢划水。
當自己是泉水指揮官嗎?
不知道划水是它們家大可愛才有的特權嗎?
凌晁:“……”
郎昊:“……”
裴葉將竹葉留給二人,當然不是為了壓榨童工,而是為了給他們添一層防火保護。
他們放這把火是為了燒敵人和敵人的輜重,可不是為了自焚。
燒到自己身上那就丟臉了。
“季蒼,你掩護我,我們一道殺進去!”
凌晁收斂平日裡的少年輕浮,黑沉的目光印著跳躍的火光。
那是比他身上紅衣還要耀眼的顏色。
郎昊應了一聲。
“好,一起!”
在裴葉精(劃)心(水)教(蹂)育(躪)之下,凌晁身手擱在當世也罕有對手。
他是跟不上裴葉的動作,但敵人也跟不上凌晁的反應和速度。
相較之下,倒是郎昊像是划水,偶爾還要凌晁分心幫襯,替他清理圍攻的敵人。
但他們後背相抵,配合默契,目前只受了點皮肉傷。
輜重大軍數量龐大,但大部分都被火焰絆住了。剩下這一部人多是多,但沒有高昂戰意,哪怕要圍毆三人,也無法一擁而上,反而被他們撕開了口子,留下一路一招斷氣的屍體。
裴葉一棍子敲碎一個頭盔。
至於頭盔下的腦袋有沒有開花,全看天意。
她餘光看了一眼兩個少年,發現他們還能應付得來,心下滿意。
“豎子找死!”
一道殺意從背後直衝她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