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看著這一幕,不禁問道。
“怎麼會變成這樣?”陳墨竹突然爆發出一陣瘮人的笑聲,然後指著我的鼻子說,“許舒貝,你今天來不就是為了看她們的慘狀麼?事到如今你還在這裡裝蒜?她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不知道?”
“喂喂,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家舒貝頭上扣好不好?你們好好的安安生生在國外過日子不好嗎?做點什麼不好,幹嘛要去吸毒?陳墨竹,你自己管教女兒無方,賴在別人頭上不太好吧?”夏伊娃見陳墨竹針對我,連忙幫我回擊道。
我注意到茶几上的注射器,和散落的粉末狀的東西,很顯然,她們變成這副樣子,肯定是染上毒癮了。
“我管教女兒無方?!”陳墨竹冷笑了一聲,指著我的鼻子說,“一個月前就是你給我女兒打電話,說盛筠鬆了口,要給我們四個人每人一筆生活費,讓我們到布魯克林區的一個酒吧去找你。我當天身體不舒服沒過去,但是我三個女兒去了,回來之後就變成了這樣!許舒貝,我沒想到你這麼歹毒!我們現在對你有什麼威脅,你要這麼對我們?”
我和夏伊娃面面相覷,一個月前我根本就沒有來過美國,又怎麼可能會對她們三姐妹做這樣的事情!
我許舒貝自問不算什麼好人,但是我絕對不壞,更不可能違背自己的良心去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哪怕是我深惡痛絕的人,我也不會採取這樣惡毒的手段去報復!
“你是不是搞錯了?這裡我第二次來美國,第一次還是在我懷孕之前,你確定是我嗎?”我匪夷所思地說道,我說,“而且就算給你們生活費,我想盛筠也會透過郵件先和你說明,怎麼可能一個電話讓你們去哪裡領?陳墨竹,這樣的把戲你會相信?”
“你們先進來再說吧,這裡人來人往的,有很多中國人也在這裡,我不希望被人聽到!”陳墨竹大概從我的話裡聽出了端倪,於是對我們說道,隨後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們原本做好十足的準備,知道這四個人一向氣焰囂張不怎麼好惹,沒想到來這裡,看到的卻是這樣滿目狼藉的景象。
三姐妹見我們走進來之後都坐了起來,三個人身上都只穿著睡衣,頭髮看上去好久沒洗的樣子,油油的趴在頭上,三個人臉上的妝容都花了,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的。
見我們帶了兩個男人過來,頓時三個人都冒出了精光,朝著這兩個男人撲了過來,嘴裡用英語說著一些放蕩形骸的話,聽得我膽顫心驚。
兩個男人見狀,連忙躲到了一邊,並推開了她們。
陳墨竹見她們這副樣子,連忙大聲制止,但是她的話哪裡管用,她們根本就置若罔聞。
她們見兩個男人不理她們,於是目光盯上了我和夏伊娃,數日以前還盛氣凌人的盛喜娣,此刻痴痴地吃著手指看著我說:“舒貝,你是舒貝吧?我是盛筠的大姐呢,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了,只要你給我錢就好,我要錢,給我錢,給我錢……”
她不停唸叨著,隨著那雙眼睛越來越渙散,她的語氣也越來越發狂,陳墨竹見這樣子,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捆繩子對我們喊:“幫我忙把她們三個都綁住!毒癮上來了!家裡已經沒有錢給她們吸了!”
我和夏伊娃從未遇到這樣的情形,我們兩都懵了,見這三個人越來越不對勁,於是我們連忙幫忙一起把她們綁了起來,她們開始胡言亂語,時而中文時而英文,時而大笑時而大哭,狂躁得如同得了狂犬病的瘋狗一樣,若不是被綁住了,恨不得見到誰都咬一口。
陳墨竹之前再怎麼壞,畢竟是一個母親,看到自己三個寶貝女兒變成了這副德性,不由得潸然淚下。
我和夏伊娃也有些動容,雖然她們之前囂張跋扈,但也不是十惡不赦之人,卻落了這個德性,究竟會是誰,對她們做了這樣的事情?!
“真的不是你嗎?許舒貝,你和我說實話。”陳墨竹看著我,冷冷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麼?舒貝之前就沒有來過美國,這次之所以過來,也就是想找你問問小芸的事情,誰知道你們竟然成了這樣。”夏伊娃不滿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