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應我的話,回應我的,是一波又一波洶湧而來的攻擊……我們像是在打架,又像是在較勁,糾糾纏纏,就這樣生生不息地折騰到了凌晨四點多……
我被他橫抱著,用毯子包著扔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
他開啟門,怔怔的、一言不發地看著我,隨後迅速穿上了衣服,襯衫微微敞開,從我的角度剛好能夠看到那若隱若現的腹肌。
我想我的臉一定很紅,不然不會這麼燙,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想坐起來,發現腰痠軟得很。
盛筠坐在我的對面,靜靜點上了一根菸。我原以為他會說什麼,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淡淡來了一句:“天快亮了,回去已經來不及了,你睡吧。”
我於是眯上眼睛,大概是太過疲憊,不知不覺就這樣進入了夢鄉,朦朦朧朧之際,我聽到了他一聲輕輕的嘆息。
清晨起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窩在他的懷裡,晨光從落地窗上透了進來,辦公室被一片柔和的光暈籠罩,地上一片昨晚留下的狼藉,他襯衫微開,而我依然枕在他的臂彎之中。
他手裡拿著一份計劃書,正眉頭緊皺在琢磨著什麼,顯然我枕著他的手臂睡了很久,而我身上除了毛毯之外,他還為我蓋上了他的外套。
“醒了?”他低頭看了看我,我一抬眼,便看到他眼睛裡濃濃的血絲。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隨後從他的臂彎裡起來。
“這份計劃書列印二十份,我一會兒開會要用。”盛筠揉了揉他的胳膊,從沙發上站起來,迅速把襯衣釦上,並穿上了西裝,隨後對我說,“我回家洗漱了,兩小時後過來。”
“那我……”我聽他這麼說,不禁啞然。下意識瞄了一眼自己,發現依然什麼都沒有穿。
“你按照我的吩咐辦吧。”他淡淡說了一句,隨後便朝著門口走去。
從這一天開始,小芸和朵朵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我側面打聽過,他的確把小芸和朵朵安頓在了別的城市。
我不知道他怎麼與小芸達成的協議,但是我感覺得到,這份協議讓他的心變得沉了。這三個月裡,我們夜以繼日,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集團上上下下、裡裡外外來了一次集體大換血,在我和盛筠的共同努力與配合下,我們進行了裁員計劃,把組織架構進行精簡,招聘了大量的新人,同時對那些因為各種原因被辭退的老員工進行了妥善的安置和處理,一切按照合理合法的步驟迅速推進。
盛世曾經留存下來的致命問題,都在我和盛筠的鐵腕政策下全部一一攻破。
當所有部門和崗位的人基本到任、公司煥發出勃勃生機時,我終於長長地鬆了口氣。
這三個月,真是一言難盡的三個月,中途有好幾次,局面幾乎控制不住。不過如今,這一波終於算是過去了,盛世的“內患”終於得到了妥善的解決。
這一天下午的陽光,照得人懶洋洋的,我長長的舒了口氣,搬了椅子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個城市裡林林總總的各種高樓大廈和路上如螞蟻一般排著長隊的車水馬龍,心裡生出了一種倦怠,雖然渾身痠痛,但是好歹取得了階段性的效果。
我不知道盛筠什麼時候進來的,他從背後抱住了我,把頭埋在我的脖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陽光傾灑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房間裡安安靜靜,窗外的藍天白雲看上去十分祥和,我被他靜靜地擁抱著,我們誰都沒有說話,默契地享受著這一刻的靜謐。
他伸過手來把我的頭像扭麻花一樣往後扭,隨後便鋪天蓋地地吻了過來,輕輕地呢喃了三個字:“我想要。”
“現在?”我一邊熱情地回應、一邊問道。
“嗯,現在。”他一邊回答,一邊手開始不規矩起來。
就在我們吻得難捨難分的時候,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喧囂的聲音,緊接著我們的門一下被撞開。
我和盛筠霎時鬆開了彼此,我一抬頭,看到陳墨竹帶著那三姐妹和一幫人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盛筠,你是一點活路都不給我們留了是吧?”陳墨竹雙手叉腰,氣得已經連風度都不要了,她直接衝了過來,揚起巴掌就想打我,“都是你這個女人出的餿主意!你這個禍水!看我今天不揍死你!”
“住手!”盛筠一下捉住了陳墨竹的手,看著陳墨竹冷冷地說,“你如果還有一點點理智的話,就不要在這裡撒野。”
“她不能撒野,我倒是要問一問,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了?”聲音話音剛落,盛誠如撥開了一群人走進了辦公室,指著盛筠的鼻子說,“今天你倒是給我一個說法看看,盛世那麼多老員工都是跟著你爺爺和我一起到今天的,都說吃水不忘打井人,逆子你怎麼能夠把這些人都趕走?你還把不把我和你爺爺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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